“小妹？”
小柳氏的臉更加的難看，她緊張得想要去捂住李耀祖的嘴，卻又怕被咬傷。
王大夫也沒說這花柳病是怎麼傳染的，萬一咬傷了傳染了怎麼辦？
她可不想像李耀祖這樣。
但是此刻，她若是不解釋，也不行。
“姐姐，你聽我說。”
小柳氏知道狡辯不了，索性撲哧一聲跪在了大柳氏麵前。
“姐姐，我與祖兒年紀相仿，我們本來是真心相愛的。但是姐姐，你跟爹娘都想讓我來後院伺候姐夫，我……我沒有辦法，才跟耀祖……跟耀祖分開。”
換句話說，小柳氏在嫁進來之前，就已經跟李耀祖不清不楚了。
但是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柳家爹娘，還有大柳氏。
如果不是他們想要鞏固大柳氏對李家後院的掌握，她怎麼樣也不可能，嫁給一個當她爹的老頭子。
這是小柳氏話裡沒說明的意思。
大柳氏傻眼了。
看著跪在麵前哭泣的妹妹，又看了看一旁滿臉是血，又有些血肉模糊的兒子，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消息可比兒子知道自己偷人要更勁爆。
大柳氏麵色難看的看著妹妹，又看著一邊因為難受，而嘴裡什麼話都說出來的兒子。
她心痛又自責。
“行了。”
出聲打斷了哭哭啼啼的小柳氏，“這事是我跟爹娘錯了，但是你我姐妹，你如果不來伺候老爺，也不可能跟祖兒成親的。”
“我知道的姐姐，是我糊塗，是我對不起你……”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大柳氏看得倒是挺開，“這事絕對不能讓老爺知道，明白嗎？”
李老爺的後院有八個侍妾，加上大柳氏這個原配，一共就是九個人。
李老爺已經五十歲了，這些年又一直流連於女人間，身體早就掏空了。
偏偏他覺得自己好厲害，沒少在外邊抬人進後院來。
這不，今天才看上了一個佃戶的女兒，下午就火急火燎的，派了一頂小轎，去把人給搶來。
這一個糟老頭子，又是喜新厭舊的，後宅的女人那麼多，怎麼可能為他守身如玉？
大柳氏就偷過好幾次人。
而其他的幾個妾室，也是有一個算一個的，多少跟李耀祖發生過關係。
不知道李老爺知不知道，總之，李耀祖本人是心知肚明的。
這李家，可以說是爛到根子裡去了。
大柳氏在訓斥了一頓自己的親妹妹之後，又告誡她，不管彆人的事老爺知不知道，總之她跟李耀祖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讓李老爺知道的。
“你若是還想在這後院待下去，你就該知道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