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襲殺,一擊必殺!
本來,七大劍客挾持著梅香,就站在胡石和那些殺手們旁邊。
倒黴的一人,斷頭的一人,說砍頭就砍頭,說死就死,幾乎啃都沒有啃一聲……
那斷頸處飛濺而出的鮮血,就像火紅的噴泉一樣直接噴射空中,淋得胡石他們幾個人滿頭滿臉都是血!
失魂落魄的驚呼之後強自鎮定!
寬闊的洞府中,死一般的寂靜!
濃稠鮮亮的血液噴射到了洞頂,猶在一滴一滴灑落下來,滴在幽暗的青石板上……一劍垂空,劍刃上根本沒有血痕。
可就在眨眼之間,已斬殺威震江湖的七大劍客之一!
一顆首級,咕嚕嚕滾地,腦袋上的眼睛還微微睜著!
這一點,恐怖石化了的年輕銅匠胡石就有職業感覺,他深知,師父打造的刀劍鋒利無比,當場試斬時,刀刃非常快,快得雞鴨的眼睛都來不及閉上。
而且,傳說中吹毛斷發的利刃,確實能夠做到殺人不見血,這並不僅僅隻是傳說而已,那些刀刃,唯有並非足夠鋒利之時,砍斬肉骨時,稍微有點拖泥帶水,才會沾染上血跡。
血腥的氣息,迅速無聲地彌漫……
令人窒息!
不寒而栗!
殺氣襲人!
徒使每個身處其中的人,瞬間就已感受到了一股不可名狀的透骨之寒!
短暫靜默後,突然又爆發出瘋一般的歇期底裡!
頓時,整個洞府裡就像滾滾翻騰起來的大油鍋!
幸存的幾個劍客在極短的魂魄錯位之餘,迅速反應過來,拚命抑製住氣息和心跳狂亂!聽聞破空而來的劍鳴尖銳……一個個本能的橫劍相拒!
隻聽“倉啷啷”金屬碎裂之聲刺耳!
一柄劍已經被砍斷,剩下半截在手!
幾個劍客,瞬間即嗅到一股死亡的氣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閃身後躍!
劍追人影,人影如潮!
仿佛一葉白帆衝破海浪,那雪亮的尖銳棱角,飛速地劈開了波濤!浪花飛濺,穿破了波瀾起伏的夜海……
洞府上上下下秩序大亂,人群瞬間洶湧澎湃起來!
除了驚恐莫名的六位劍客,還有更為驚恐的衛甲!
詐屍的這偷襲一劍,整整苦練了一年多!雖然不能稱為十年磨一劍,卻也是蓄謀已久,這柄蛇頭劍是他花費重金從西域買來的,其凶悍陰險,絕對是名不虛傳的!
趁雙目失明的師父迎戰寒銅和山叔之際,從背後偷襲臀部,至下而上的快速切割!
鋒利的劍刃,挑刺開沒有鐵甲片防護的褲襠部位之後,劍尖勢如破竹,迎刃破骨,血肉必破,直插肛門,爆菊而入,經任督脈穴,過長強、腰俞二穴,直插腰陽關、命門二穴至脊中,約一尺三的劍刃,幾乎完全穿透身體而入!
整個肉體,就像頑童們最喜歡的冰糖葫蘆……一根竹簽兒,一插透心涼!
蛇頭劍的邪惡毒性,可謂發揮得淋漓儘致!
在這樣恐怖的破壞力之下,焉能不死?
縱然山叔和衛甲如何狡猾,如何胸有成竹,如何勝券在握,現在也徹底的不淡定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在此千鈞一發之間,他們直接處於風口浪尖!且不管主公鐵武是真死還是假死,無論怎麼死,十死無生,不是九死一生,必須一死以慰謝刀鋒!
如果主公不死,就是他們死,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點,恐怕山叔和衛甲比誰都要清楚。
“阿翁……”紫柔看到了,她看得很清楚!現在,無論看到的情景如何,無論看到的父親是人是鬼!隻要是她的阿翁,她就不怕!
而且,紫柔還感受到,一道強悍的劍光閃耀過之後,山叔已被逼得倒退橫躍出三丈開外,她自己瞬間就安全了!
石化在血光中的梅香,宛如受到某種無聲無形的巨力吸引,身形如大鳥展翼而起,淩空掠過人群,一閃而去……
天坑崖頂上的華歌,聽到了!
突然之間,對麵崖壁下的洞口,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殺聲!一陣陣混亂的鐵器猛烈相擊之聲,喊殺聲和慘嚎聲,此起伏彼!
幾乎蓋過了隱隱滾過天際的電閃雷鳴!
剛才,還在和他一起觀戰的黑衣人和武裝囚徒們,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攀緣下崖去增援,輕功好的人就施展輕功下去,輕功不好的就借用繩索攀爬下去,動作非常麻利!
隨著洞口形勢激化,廝殺越來越激烈,那些增援的人動作更快了!
此時,大雨雖然停息了,空氣依然是陰靄潮濕,遠處鉛灰色的濃厚雲層深處,時而雷聲隱滾,一絲絲耀眼的電閃,快速地撕扯下來,消逝在黑沉沉的地平線……
華歌站在一塊岩石上,手扶樹枝,俯視深淵,看得膽戰心驚!
隻見對麵的懸崖峭壁,猶在攀爬著密密麻麻的人影,一個個身手敏捷如猿猴!
那此輕功好的黑衣人已經順崖而下,進入洞口,加入戰團……還有一些黑衣人雙手抓著繩索,就像現代特種部隊的攀岩課目訓練一樣,一蹬一躍地騰挪在濕滑的崖壁上,逐步繩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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