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裡,按原計劃,胡石和兄弟們放火燒了馬廄以後,就此趁火打劫,衝上閣樓去接應師父,卻根本衝不上去。
後來,閣樓上的戰鬥漸漸平息,他才從側麵衝上閣樓,看見裡麵的慘烈一幕:
師父寒銅倒在血泊中,從頭到腳渾身是血窟窿,右臂完全被砍斷,骨頭乍露……
老醫翁更慘,血透胸襟,前胸後背幾乎被貫穿,傷口多達十幾處!
兩位老人已經氣絕身亡,江齊卻還坐在旁邊,麵色陰冷,若無其事擦拭著劍上的血跡。
胡石看呆了,勃然大怒,他操刀猛劈過去,差點殺了江齊,而這小子反應快,當即撒腿逃竄出去,像野豬一般尖叫,引來了好多黑衣人!
寡不敵眾,胡石當即跳窗而下,在院子裡又和黑衣人混戰了一通……後來,他和眾兄弟拚命殺出來,趁著夜色的掩護,準備撤離。
這時,前麵響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雪夜的原野上,大批黑衣騎士躍馬衝鋒,喊殺聲響成一片,遠遠望去,似乎正是一群騎兵在追殺一個騎兵,形勢危急!
而且奇怪的是,那一個騎兵並不是一人,是兩個人。
胡石和眾兄弟躲在雪丘後麵仔細的觀察,等到他們馳近,胡石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騎在馬背上,那個女子居然是藥鋪的小女醫工,男的也認識,正是梅花山的二師兄古布……在遲疑之間,已是一晃而過!
沒跑多遠,前麵的黑衣騎兵突然馬失前蹄,後麵騎兵的戰馬收勢不住,衝過去被絆倒!隨後洶湧而去的人馬也被絆倒,一大堆摔得人仰馬翻……反應快的,當即勒馬,才沒有被絆倒,這樣,騎兵的速度減緩下來了。
胡石看到,前麵的雪堆裡趴著一些人,可能是他們在搗鬼。
摔成一團的人馬還在雪地裡連滾帶爬,沒有摔倒的騎兵策馬繞過,繼續追擊去了。
胡石一時難辨敵友,而他心想,師父是死在這些黑衣人的手裡,那麼與這些黑衣人相抗的,雖然跟他們不是一路,至少不會是敵手。
這時,趴在雪堆裡的人爬出來,操家夥直奔倒地的騎兵,雙方展開激戰,然後有一個人爬起來就奔跑,而脖子上拴著繩子,還沒跑幾步,又被拉回去!
此人正是華歌,他被拉回去了,稍微老實一點。
後來,趁雙方正在混戰,他偷著解開脖子上的繩索,又跑出去,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抓住救生的機會,飛快地跑起來!
他武功不行,卻跑得非常快!
胡石看見是師弟,卻暫時沒有出手,見他已經逃走了,趁雙方交戰正酣,他率領眾兄弟消失在雪夜之中……
華歌跑遠了,擺脫了那些黑衣騎士以後,才停下來。
剛歇一會兒,發現有幾人摸過來,他趕緊撒腿就跑!
然而,對方的身手極快,轉眼就掠上來了!不過,他們隻是控製而已,並沒有加害之意,而且還有點麵熟……華歌認出來了,他們正是苦湖莊的農夫,為首的,正是當初的“半獸人”石忠和石孝。
華歌急忙問:“各位大哥,古布怎麼樣了?”
石忠冷然答道:“我們自有安排。”
雖然他們農夫裝扮,卻人人手提寶劍,強壯彪悍,太陽穴高高凸起,目射精光,一看就像是內家高手,一路無話,華歌跟著他們走了很遠的一段路。
已近子夜,風雪稍微小一點,卻是寒氣淩人,越來越冷!
最後,大家在一處山坡下歇息。
過了一會兒,前麵的雪野裡跑來一騎,借著微光,華歌看清楚了,那正是古布和黃花,他們兩人都很疲憊,同乘騎一匹馬,太重了,那匹馬更是疲憊,“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石忠石孝他們幾個農夫趕緊迎上去:“二師兄!”
華歌過去扶住黃花:“你怎麼樣?”
“我沒事兒。”黃花一臉倦色,頹然下馬,今天真是折騰得夠嗆。
古布下馬跟他們交待幾句,警惕地張望身後,眼神緊凜:“快走,後麵的人跟上來了。”
果然,後麵不遠處,蹄聲隱隱……
現在隻有一匹馬,而且已是疲憊不堪,華歌、古布和黃花,還有五個農夫,總共是八人,都是步行,要想擺脫那些騎兵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戰馬疲憊了,奔跑的速度就慢了,始終擺脫不了追兵,還不如下馬步行,儘量往狹窄崎嶇的小路上走,這樣雙方都跑不快。
華歌牽馬,黃花跟在後麵走,大家緊隨其後,翻過了一個小小山丘,雪稍微小了一些,天空稍微明亮,前方是一片寬廣的雪野,後麵的騎兵加快了速度,緊緊地追上來!
古布趕緊讓黃花上馬,華歌牽馬快點走,五個農夫隨行護衛,古布前來斷後。
沒走多遠,隻見,前麵赫然有一群騎馬的人等在那裡……我的天哪!
前堵後追,兩麵夾擊!
華歌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正是那位上官將軍嗎?
而且還有一大排漢子跪倒在雪地裡,足足有二三十人,其中居然有胡石!華歌看了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被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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