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聽話養好病她才會喜歡他。
顧硯之低著頭,又開始轉動手中的戒指,緩慢而冷靜的想接下來要做出的改變。
他不能和棠棠分開太久。
隻有在她身邊他才會冷靜下來,顧硯之麵無表情的按著滲出血的青色血管,麵色冷凝,誰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
“顧硯之怎麼回事啊?”
葉徐也想起來顧硯之站在陰沉的天空下,被風吹的衣服飄動的模樣,他回頭看過去,顧硯之臉色白的像一張白紙。
隻有那雙黑的沒有光亮的眼眸點綴在臉上,絕望又死寂,怪嚇人的。
也怪可憐的。
“你彆老是欺負顧硯之,他小時候過的很慘。”
葉徐也糾結了會還是說出這句話,這還是他第一次站在彆人的角度。
說著還有點心虛,這是他偷偷調查出來的,又怕葉知棠不開心。
“這是之前你失蹤那會我們才看的,不是對他有什麼惡意。”
也不是不信任顧硯之非要知道他的過去。
葉知棠沒有他想象中的變臉,而是看了過來,冷冷清清的。
“過的很慘?有多慘?”
葉知棠覺得好笑,顧硯之那樣優秀的人,就算他父母再不喜歡他也不會對他太慘吧。
人都是重利的,任誰也看得出來顧硯之以後的發展不會差,對他好才是現在最該做的。
當然,這說的是其他人,她當初看上顧硯之隻是因為他的臉和清冷乾淨的氣質。
她都這麼有錢了,談戀愛隻要自己喜歡就好。
葉徐也看著她,見她真的一臉不知道的表情,嘴角抽了一下。
無語過後又有點鬱悶,他這妹妹心也太大了,好歹葉家也算得上大富大貴的人家,談戀愛竟然這麼隨意,連人背景都不看一下。
葉知棠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直呼冤枉,她當初沒想過能和顧硯之談多長時間。
好不容易上大學被允許談戀愛,肯定不想隻和顧硯之一個男人談戀愛,怎麼說也得談個五六個吧。
這樣說出去她葉知棠的名聲才不會那麼癡情,她討厭和這類詞綁定在一起。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和顧硯之一談就是兩年,葉知棠有點想不通。
“顧硯之小時候就沒見過他父母,是被他奶奶帶大的,但是他奶奶不喜歡他,顧硯之長到高中幾乎身上都有被打的淤青……”
他奶奶這樣對他,更彆說那些欺負他的小孩了,彆人被打了有父母的保護和噓寒問暖,顧硯之被打了回到家隻有更難聽刺耳的罵聲。
冬天穿著單薄的校服站在院子外麵罰站也是常事,第二天照常去上課,他的學費都是自己掙的。
葉徐也說著也停住了,要他是顧硯之,絕對不會長成現在這樣溫和謙虛的模樣,不恨死這個世界都不錯了。
“棠棠,要是你不喜歡顧硯之,那就和他說清楚吧。”
葉徐也猶豫了會,冒著會惹葉知棠生氣的風險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不是他向著外人,這些年顧硯之拜訪葉家他都看在眼裡,顧硯之雖然在外麵被罵手段狠厲,但是在葉家他還是那個在學校和棠棠談戀愛的大學生。
葉知棠沒摘下墨鏡,語氣也不怎麼在意:“我知道了。”
她這麼一說葉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葉棠棠是個有分寸的人。
葉知棠覺得眼睛好像進東西了,眨了眨,還是酸澀的,紮的她眼睛好像濕了。
她覺得顧硯之不是個好人,聽完他的故事竟然讓她有點呼吸困難。
或許她不應該回國也不應該答應林醫生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