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格爾納之前,溫虞三令五申,不準樓越青對他亂喊老婆。
在塔塔熱心提議下,樓越青喊了乖寶,獲得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最終半妥協地將稱呼改回了主人。
但也隻準私下叫,明麵上隻準生疏地喚句大人。
但沒關係啊……
樓越青用舌尖勾了勾,因信息素引誘而蠢蠢欲動的獠牙,臉上明晃晃的閃著欲,身後的枝葉隨風搖曳。
儘管主人苛刻又嚴格,那又怎麼樣呢?
從某種偏執又極端的角度來想,這是一種獨屬於他的特殊待遇。
何況樓越青心知肚明,那隻臥躺在主人脖頸上柔軟微紅的腺體,純情又放蕩,是隻被他灌溉過的處/女地。
比起在言語上討便宜,他更喜歡身體力行地篡位奪權。
等到夜深,他會偷偷爬上主人的床,用點兒沒害的毒素,讓主人熟睡。
然後親吻他一百遍,再叫一百句老婆,做些不過分的事……
他的小花。
他笨拙又可愛的主人,總是發現不了。
嗯,今晚他就打算這麼做。
“所以——”
實驗體朝主人擠了擠,用沉沉的藍眸端詳他,語氣繾綣又黏膩,“法律規定,我不能想念你嗎?”
這幾天,溫虞命塔塔教導樓越青,包括生活常識,帝國近代曆史,法律和生活常識。
樓越青出人意料地冰雪聰明,過目不忘地記下了全部。
溫虞想過,如果藍星沒有在逃實驗體,興許樓越青是融入人類社會後,第一個接受了法律教育的實驗體。
“不能。”溫虞麵不改色,語氣果決又淡漠。
想念這種情緒,對於殺伐果斷的實驗體來說,未免荒謬。
他曾不止一次,聽沈之行說過,327號將任務目標碾死時的過分冷酷。
“那好吧……”樓越青沮喪片刻,旋即躍躍欲試道,“那你能不能用你議會長的權力包庇我,讓我違法想念你。”
溫虞:“。”
塔塔那隻蠢機器人,到底教會了樓越青什麼?
高大的eniga垂眉低首,用尾指偷偷去勾溫虞垂在臉側的發絲,小動作落在溫虞眼中,很是懵懂可愛。
透亮的,冰石一般的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顯露出依戀的情緒。
實驗體就像是牽繩木偶,主人手中木棍微動,使命必達無往不勝。
他們強大又冷酷,但噬主的事件屢見不鮮。
難道發情期還會讓實驗體無師自通,學會牽腸掛肚嗎?
溫虞的手虛虛地撫摸金發,想到便索性問出口,“想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