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溫虞在的時候,繚繞在每個角落的晚香玉也蠢蠢欲動,對冷杉報以炙熱的洗禮。
他走後,樓越青坐到了他剛才所在的沙發,又被馥鬱抱了滿懷。
過了一會兒,樓越青打開光腦,搜索之前在溫虞光腦上看到的國際新聞,在新聞上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藍星曆242年12月11日,北部聯邦最高醫學中心,發生火災,造成人員死亡十三名,財產損失高達七億,醫學中心主任孫恒,在喪生火海,令人扼腕。
周圍氣息驟然冷了度,死死盯著光腦上黑白色彩的中年男人,樓越青神情暴虐,拳頭咯吱作響。
果然沒看錯。
他的訓導員。
這張臉樓越青到死也不會忘記。
過往的記憶如潮汐一般起起伏伏,再次淹沒樓越青自愈卻沒徹底長好的傷疤和神經。
把他拉進地獄的魔鬼,怎能被這樣簡簡單單燒死了……
憑什麼?
至少要被他剝皮拆骨,片下皮肉喂狗才行啊……
溫和的夜燈,不足以驅散樓越青心底的陰霾。
他隻能勉強壓抑住心裡的殺機,冷靜下來,不讓自己的信息素暴走失控。
絲絲縷縷的血腥味透在空氣中,冷杉的根莖像是吸滿了血,讓人冰冷殘忍起來。
樓越青碰了下脖子,情緒導致他的抑製貼失效了。
他動作粗暴地扯掉了抑製貼,滿腦的想法都是要用溫虞穿過的衣服,把自己埋起來。
叮咚——
門鈴聲驟然響起。
嗅到了不屬於溫虞的alpha氣味,樓越青眸裡閃過狠戾,身後的藤蔓枝乾迅速增生。
殺了他。
隔著很遠的距離,溫虞就發現了有人在他門前。
在軍校任何走過這片區域的軍官,都有動用實驗體檢測儀器的權力。
想到屋內的樓越青,溫虞心裡焦灼情緒占了上風。
看清了那張臉。
是陸狄年。
溫虞略微心安。
“深夜不請自來,上將閣下有何貴乾?”他快步走向陸狄年,擋在門前。
玉白的臉龐上交織著不耐,甚至惱火。
這會兒沒了認識的教授和校長,溫虞對陸狄年的抵觸毫不遮掩。
“我……”瞥到那張熟悉臉上的煩躁,陸狄年一瞬間的啞言,老實道,“過幾天需要組建戰隊,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溫虞:“我拒絕。”
“到底哪兒得罪你了?”被拒絕後,陸狄年壓抑著眉梢,“就這樣討厭我?”
“你想多了,我忙得很,沒工夫去討厭你。”溫虞語氣稍緩,“但我也不會跟你組隊。”
“還有事?”他冷淡地問。
陸狄年正想說什麼,目光落在溫虞沒合緊的衣領處。
一枚鮮豔的吻痕躺在那裡。
對剛才門裡麵的腳步聲有了猜疑。
所以剛剛裡麵的人,是溫虞的oa進校,違背了校規。
陸狄年嚴肅地看著他,“你在屋裡藏了誰?”
溫虞眼皮輕顫,幾乎以為陸狄年已經發現了實驗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