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有良隻是眯著眼睛,仰起脖子緩緩抽著雪茄,輕輕抬起左手。
駱駝見此手勢,不甘心地冷哼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老金這時也來到了陳昊的身旁,神色有些緊張,頭頂直冒熱汗,可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沙發前,直視著前方。
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乾什麼的,跟陳昊又有什麼過節。但這麼一段時間下來,在他心裡,早已把陳昊當成了自己的哥們。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偌大的客廳鴉雀無聲。
過了良久,餘有良才似笑非笑地慢慢說道:
“陳昊是吧。照你這麼說,你是想跟我玩玩咯?”
“隨便。”
陳昊淡淡地回了句。
“嗬~真是夠有個性的,本公子在深市這麼多年了,還沒碰到過像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有趣,真是有趣,嘿。”
餘有良不怒反笑,這才開始上下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
隻是眼神裡,猶如野狼出沒發現了一隻跑得賊快的羔羊,此時不免產生一絲戲耍的樂趣。
“是嗎?或許你該多出去走走了,外麵的世界,更精彩。”
陳昊淡淡一笑說道。
這時候他已經大概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當下的餘有良,接下來想乾什麼。
“說教我的人,要麼在教堂,要麼在地獄,你覺得你會在哪呢?”
餘有良笑笑反問了句,這一笑的背後,字字暗藏殺機。
“你理解的是說教,我闡述的隻是事實。試問一句,在深市,是不連說句真話都容不下了?而你認為,我又該在哪呢?”
陳昊摸出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不以為然地順著話說道。
他知道話已至此,對方顯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而陳昊,又豈是甘願屈服於權勢之下的苟且偷生之人?
可能在彆人看來,這是一種不自量力的愚蠢的體現。
但在陳昊的眼裡,作為一名真正的交易者。
如果隻是因為對方硬實力比你強,背景比你強大,在現實中麵對挑釁時就一昧地委曲求全的話。
那麼,這樣的交易者,已然道心已破,在交易這條路,多半也已經走到頭了。
“陳昊,湖南省馬田鎮人。今年虛歲三十,畢業於西南財經大學金融經濟學專業。大三那年暑假期間在東莞美維電子廠打了兩個月的螺絲釘。直到畢業至今,再沒上過一天班。你的唯一工作就是全職炒股,隻是可惜,炒股多年,至今仍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一個。就連租的房子,還是張芸芸家沒人住丟剩下的。”
“嗬~我說的對嗎?”
餘有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著陳昊的過往曆史如數家珍。像看一隻落魄的老鼠般,看著眼前的陳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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