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雲再一次走到了三轉煉器爐的麵前。
他取出一道卷軸，上麵寫著一個巨大的“搜”字。
赤雲將卷軸向上一甩，卷軸瞬間化作了一道光球。
光球似有靈智一般，繞著三轉煉器爐好幾圈，最終停在了一處地方。
赤雲知道這就是空間節點。
他運起自身全部真氣，一記血毒掌狠狠打在卷軸之上。
三轉煉器爐瞬間滋滋作響，蒸汽不斷從爐內冒出，似是要阻止赤雲。
但此時的它終究是無主之物，隻聽見哢嚓一聲，虛空中裂開了一塊縫隙。
赤雲縱身一躍，躍進裂縫之中消失在了原地。
……
“張沐鎧。”程寒月說道。
張沐鎧雖說重傷，但好歹也恢複了好幾天，如今的實力不說一流，比二流武者還是要強上很多的，比大部分鑄棍山莊的弟子還是要強的。
不願躲在後方的他，本想著去幫忙，途經此地聽到了這裡的動靜，於是就來到了這裡。
張沐鎧扶起程寒月，問道：“發生了什麼，你這是怎麼了？”
“先彆管我，我沒事，你快去看看淨白。”
張沐鎧快步走向淨白，急忙給他喂下幾粒療傷用的丹藥。
“程寒月，到底發生了什麼，淨白他…他這肯定活不了了。”
張沐鎧檢查了淨白的身體，發現那毒素已經深入淨白的血液之中，幾乎是必死之局了。
程寒月將前因後果都講了出來，直言道：“張沐鎧，我們現在必須離開，這裡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上三境潛入這裡，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必須通知到鑄棍山莊。”
張沐鎧沉默了一刹，將部分內力灌輸進程寒月體內，讓她可以行動。
“你帶著淨白走吧，我要進去看看。”
“你瘋了，裡麵是上三境的武者，不出一個照麵你就會死！”
“那你們剛才又為何要爭著留下來？”張沐鎧反問道。
程寒月語塞了一刹，說道：“我們之前都沒有確定是上三境，現在不一樣了，這是貨真價實的上三境，和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眼見著張沐鎧不為所動，程寒月怒斥道：“留下來就是死！”
張沐鎧直視著程寒月的眼睛，“你太小看我了，我有一個招式，雖說殺不死他，但是卻肯定能困住他，至少能拖到你帶人來。
你知道的，我的刀道，是一往無前，永不後退的道。
我知道這很蠢，我或許會死，但我曾見過無數次泣血教殘殺百姓，我發誓不會讓他們好過，我此刻若是走了，我的道肯定會蒙塵，所以我絕不會走的。”
程寒月從張沐鎧的眼睛中看到的是堅定，知道改變不了什麼，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阻止不了你。”
隨即背起淨白就要離開，剛走幾步，回過頭來說道：“千萬彆死了。”
張沐鎧朝她豎起大拇指，說道：“天底下還沒人能殺我的。”
就像戰士們知道自己對戰局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卻依然慷慨赴死一樣，儘管作用微末，甚至起不到作用，卻依然要去做。
……
劍聖看著身旁的程無道說道：“知道為什麼天底下法身境為何那麼少嗎。”
程無道恭敬地說道：“弟子不知。”
劍聖笑了笑，說道：“法域境巔峰的武者，要比法身境要多得多，不論是六大門派，還是皇家，擁有的法身境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根本原因，就在於這心魔劫。”
程無道微微點頭，心魔劫，是踏入法身境必須突破的關卡。
“心魔，即心中的惡，你也可以理解為精神，心理上的缺陷。
戰勝心魔，就是戰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