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這邊,孫媛吃了丁圓不知道去哪買來的饅頭和點心,還喝了一瓷缸熱水,身體舒服了很多。
搪瓷缸又大又醜,還掉了一點瓷,一看就不是新的。丁圓還是太小,被人騙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錢買了這些東西。
拗不過丁圓,吃飽的孫媛還是躺回了小床上。
她睡不著,看著赤腳大仙丁圓,問道:“剛才出去買東西,你怎麼不買一雙鞋?”
丁圓滿不在乎地說道:“供銷社下班了,明天再去買。”
孫媛:我就知道,丁圓是被人騙了,買了個二手的搪瓷缸子回來。
“你身上還有錢嗎?”
丁圓抬頭,我都管吃、管住、管醫藥費、管電話費了,她還要錢乾嘛?自己好不容易攢點錢容易嗎?
丁圓猶豫了一下,“還有一點,不過不多了,你要多少?”
“我不要。就是問問你買鞋錢還夠不夠?”
丁圓虛驚一場,長舒一口氣,突然又覺得自己太過小氣,孫媛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花點錢而已,自己怎麼就舍不得了呢?
丁圓自慚形穢,內疚不已。
“媛媛你還想吃什麼嗎?”
孫媛讓丁圓喊她媛媛姐,丁圓醞釀了很久,怎麼也沒好意思喊出口,乾脆不糾結了,直接喊媛媛。
丁圓不喊自己姐,孫媛也不在意,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喜歡喊人的,喊名字也挺好。
“外麵供銷社都關門了,我就是有想吃的,你也買不到哇。”
丁圓:好像也是哦,自己怎麼淨問沒腦子的話!
“媛媛,那你困了沒?要不再睡一會?”
看著孫媛兩隻眼瞪的像鈴鐺似得,丁圓瞬間社死現場。
哎!沒話找話也太尷尬了,下次一定要想好了再說話,三思而後言。
孫媛不知道丁圓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太爺爺給自己家裡打了電話後引起的“十級地震”。
孫堅不等謝玉芬將話說完,便慌忙起身,“權叔,阿貴,準備一下,你兩人馬上去深城衛生所接大小姐。”
一直站在一旁不起眼的黑衣男子上前,“是,家主!”
權叔也跑了過來,問了一句:“老爺,要不要帶點東西過去?”
孫府裡,有兩種人。一種是喊孫堅“家主”的孫家人,或者是與孫家有千絲萬縷,無法分割的遠親,又或者是孫家從小收養的孤兒。比如:阿貴。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孫家都傳授了武功,武功的高低看個人習武的資質和天賦。
阿貴就是練武天才,年紀輕輕就突破武士進入一品武師,有九牛之力。現在是孫堅的貼身保鏢。
另外一種喊孫堅“老爺”的人,都是孫家請來的傭人。平時做些打掃、修剪樹木花草、清洗衣物、做做飯等。這些人是不會武功的。
哦,有兩個人除外,一個是謝秋月,很小的時候就和孫媛一起習武,不過資質平平,加上年紀小貪玩,練功兩天打漁三天曬網,到現在才剛剛跨入武者一品,也就能強個身健個體。
另外一個就是司機權叔。權叔姓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小時候在街頭流浪,人家叫他“權仔”,長大後成了混混,人家叫他“阿權”。
他是孫堅父親二十年前救回來的。在一次幫派群毆事件中差點被人打死,幸好被孫堅父親所救。來孫府後,除了老家主,大大小小的孫家人都和少爺一樣叫他“權叔”。
自來孫府以後,權叔就安心在孫家住了下來,學會開車後,就做了孫堅的專職司機。
老家主在世時,傳授了權叔武功。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鬆懈過,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如今已是八品武徒。
老家主說過,權叔練武起步晚了,隻要勤奮,堅持不懈,說不定就能衝擊武士,到時候通脈明竅,長命百歲是沒有問題的。
孫媛出生後,權叔又成了孫媛的專職司機加保鏢,後來謝玉芬懷著謝秋月來了孫家,謝秋月從小就非常討喜,長到學齡後便和大小姐一起坐車上學。
阿貴去準備快艇了。
六十年代,港城居民進入深城要提前申請,手續繁雜。深城居民想去港城更加困難。
最便捷的就是不走常規路。
那時候,港城偷來深城的居民很少,深城偷去港城的居民比較多,加上各方麵多種原因,深城這邊管的比較鬆。
港城那邊,隻要你能不被發現,成功偷著進入邊界線,港zf便會給你發放身份證明,你就成功地黑轉白了,成為合法的港城居民。
當然,不走常規路的風險也很大。
從陸地走,隻能乘坐中港貨運火車,或者貨車,這個成功率低,容易被發現。
還有一種就是遊泳。遊泳成功率高,同樣的風險也高。
不要以為華夏zf對不走常規路的人抓到就是坐個幾年牢,還管吃管喝的,人家那邊也會這麼對待你。
那個年代,港城那邊的士兵還是端著彆人家的碗,有的更是彆人家的人,對大陸人可是不太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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