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總有一些彆人家的孩子是讓人豔羨的天之驕子。
謝文光就是那些驕子中的一員。
他八歲去國外讀書,十一歲上了大學,十三歲大學畢業,如今的他十七歲就已經拿到了金融、理學雙料碩士學位。
在某公司高調宣布高配送以及港府透露興建地下鐵路將股民的熱情推向至高點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毫不猶豫地給謝忠賢打了電話,讓他將手中的股票全部拋掉。
所幸謝忠賢聽了他的意見,這才完美抽身,沒有造成巨大的財產損失。
也讓謝忠賢十幾年的努力沒有付之東流。
一個月前,謝文光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闊彆已久的港城和父親團聚。
這座繁華都市曾見證過他的成長與歡笑,但如今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謝文光此次歸來,是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參加白姨的葬禮的。
白姨,那個記憶中溫柔善良、待他如親生兒子般的長輩,因為他的父親,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葬禮現場莊嚴肅穆,人們身著黑衣,默默地悼念著逝者。
謝文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棺柩裡躺著的,記憶中胖胖的女人,居然消瘦到皮包骨一般,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葬禮結束後,謝忠賢找到謝文光,在那間幽靜的書房裡,父子倆相對而坐,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謝忠賢春風滿麵,多年的謀劃終於成功了。
“阿光,爸爸沒有經營管理的天賦,謝家的產業不能就此荒廢,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忙打理。”
謝文光輕輕歎了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
白家已經不存在了。白家所有的的產業也都已經轉移到父親謝忠賢的名下。
白府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府邸的名字被正式更改為謝府,門口高懸嶄新的牌匾熠熠生輝。
府內也裝飾的煥然一新,就連下人也全部換了陌生的麵孔。
昨天晚上,謝忠賢再次將謝文光叫到跟前,緩緩開口道:“阿光,爸爸知道這些年委屈了你和你的母親還有妹妹。如今,咱們終於穩定下來,有了自己的家了,是時候將她們接回來團聚了。”
聽到這句話,謝文光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深知這一天遲早會到來,隻是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得如此之快。
丁圓和孫媛一進宴客廳的大門,就看見平日裡端莊穩重的謝管家,竟像個孩子一般,伏在一位膚色白皙,五官深邃的中年大叔懷裡嚶嚶哭泣。
那位已略顯富態的中年大叔則半摟著謝管家,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那溫柔寵溺的語氣仿佛能將人的心都融化掉。
而在一旁,秋月則滿臉茫然無措地呆立著,似乎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麵。
宴客廳的客座上端坐著一名帥氣逼人的大男孩。
這男孩約摸十七八歲的模樣,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