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比武場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全場鴉雀無聲。
眾人全部將驚疑的目光投向了主宅。
歐陽明浩一臉震驚,暗叫一聲:“不好!”
再不管比鬥場上的歐陽謹、歐陽靖兄弟二人,縱身朝著主宅急速掠了過去。
與此同時,歐陽申哲等一眾族老也飛身跟上。一息後,歐陽申哲和之前走在他身邊的兩位老者便越過歐陽明浩,領先朝著主宅疾馳而去。
歐陽家主宅一間臥室下,有一個人工挖掘的地洞。地洞不大,大約有十幾平米左右大小,三米左右高度。
此時,被灌了軟筋散的成大山全身酥軟,雙臂伸開吊在牆壁上,肩膀上的琵琶骨被兩根大鐵鉤穿過,渾身鮮血直流。
成大山赤裸的上身傷痕累累,有些傷口深可見骨,已經腐化,裡麵肉眼可見有一些白色的蛆蟲在裡麵蠕動。
還有一些傷口的鮮血正在緩緩地流著,帶著一絲紅白之物,讓人忍不住惡心狂吐。
成大山歪著頭,臉色慘白,就連七竅都有血液流出。
若不是他的心口處還在微微起伏,此刻的他完全就像一具屍體一般。
“老頭,彆裝死。我們老家主也說了,隻要你加入我們歐陽家,為我們歐陽家煉製神藥,就饒你一命。”
一名歐陽家的弟子手拿皮鞭,狠狠地抽向昏迷中的成大山。
“啪!啪!啪!”
體無完膚的成大山身上再添一道道血痕。
劇烈的疼痛猶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成大山的神經,終於,他那腫脹得幾乎無法睜開的雙眼,艱難地撐開了一條縫隙。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慘痛的折磨,他卻緊緊咬著牙關,沒有從口中泄露出哪怕一絲一毫求饒的聲音。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氣息也如同平靜的湖麵一般,沒有產生絲毫的波動。
“老東西,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加入我歐陽家,這可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站在成大山麵前的男子,手持一根皮鞭,滿臉猙獰地叫囂著。
男人右手拿著皮鞭,輕輕擊打著左手掌心,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成大山。
麵對男子的威脅和辱罵,成大山恍若未聞、一聲不吭,依舊沉默不語,仿佛將眼前之人當作空氣一般。
這種完全被人無視的感覺,令男子的怒火愈發旺盛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家夥竟然如此倔強,骨頭這麼硬,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惱羞成怒之下,男子手臂一揮,手中的皮鞭再次高高揚起,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成大山狠狠抽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轟!”
這聲巨響猶如旱天驚雷,震得整個地洞仿佛都在搖晃,洞頂的灰塵更是如下雪一般“撲簌簌”地直往下掉。
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而趁著他分神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疾馳而入。眨眼之間,這道黑影便已經來到了成大山身前。
來人正是丁圓!
丁圓蓄力一掌擊向陣法氣息薄弱之處,
“轟”地一聲巨響,陣法果然如同她想象一般不堪一擊。
隨即,她循著成大山的氣息,飛速進入一間臥室正中的地洞中。
當她看到成大山那淒慘無比的模樣時,心中的憤怒瞬間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製。
隻見她美目圓睜,睚眥欲裂,口中怒喝一聲:“找死!”
緊接著,含憤拍出一掌,直奔男子而去。
掌風呼嘯而至,帶起一股強大的氣流。
男子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連對方究竟是誰都還沒有看清楚,整個人便已結結實實挨了丁圓灌注強大內力的一掌。
“蓬!”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男子的身體就像是一顆被引爆的炸彈一樣,轟然炸裂開來。
刹那間,鮮血四濺,碎肉橫飛,男子直接化作了一團濃濃的血霧,消散在了這昏暗的地洞中。
望著眼前那仿若被狂風肆虐過的破布娃娃般的成大山,丁圓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她怎麼也無法想象,兩輩子,自己第一次見到如此慘狀的一個人。
丁圓感覺自己的雙腿像被釘在了地上一般,完全無法挪動分毫。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目中含淚,目光緊緊鎖定著成大山那張麵目全非的臉。
曾經熟悉的麵容如今已布滿傷痕和淤青,雙眼腫脹,嘴唇蒼白乾裂,仿佛隨時都會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丁圓的心,她不禁想起了與成大山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那些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然而此時此刻,呈現在丁圓麵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如此一副模樣——奄奄一息、形銷骨立,宛如鬼魅一般。
這真的會是那位曾經時而傲嬌得如同孔雀開屏,時而睿智得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時而又毒舌得令人啼笑皆非,但卻始終慈祥善良的成院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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