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陛下，沒想到，您對我如此熟悉，單憑聲音就能認出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心悅我呢。”
玄靈躺在地上，嘴角嘲諷的勾起。
“不過，您要失望了，我性取向正常，我不喜歡女人。”
“你……”
淩夕顏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那句“性取向正常”深深的刺痛了淩夕顏的心。
讓她不由想起謝言軒跟她說過的曾經的她們。
她堂堂的太女，居然喜歡過女人，這是她的恥辱。
哪怕是上輩子的事，她也不能接受。
淩夕顏麵色陰鷙，舉起手中劍狠狠地的刺了下去。
“噗嗤……”
皮肉被穿透的聲音清晰傳來，玄靈頓時疼得麵色扭曲。嘴角依舊是那抹嘲諷的笑容。
“惱羞……成怒了，看來你性取向真的有……。”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又一劍狠狠的刺入她的身體，淩夕顏眼眸漆黑如墨，裡麵透露出一種瘋狂。
“住口，你一息之間殺了我五百多人，毀了我這麼多年全部的心血，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玄靈如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早已沒了繼續嘲諷的力氣。
隻能，目光依舊嘲諷的看著女人。
心中思緒卻開始飛速轉動起來。
回想起自己這一生，雙手沾染過的鮮血已然不計其數，但一次性要取走五百多條人命卻隻有暗牢中那一次。
隻是那次她殺的是藍笙笙的人，可是，如今，她卻說殺的是她的人。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玄靈想要進一步深思時，卻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讓她力不從心。
主子……玄靈無能，終究還是未能套出真相……
宋瑾晨雙眸猩紅的看著玄靈緩緩闔上的眼睛，眼中淚水再也控製不住，一顆顆滑落，沒入秀發。
是他，是他害了玄靈。
而一旁的侍衛早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上，眼眸驚恐的瞪著那個瘋了的女人。
慢慢的，淩夕顏理智漸漸回歸，鬆開握著劍的手，直起身，拿出絲帕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看著早已經成為一個血人的玄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激怒，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吧。”
“嗬嗬，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是……藍笙笙啊。”
宋瑾晨和那侍衛一震。
他聽見了什麼？藍笙笙，淩夕顏竟然是藍笙笙，這怎麼可能。
而門口的侍衛早已嚇的不知所措，一時忘了反應。
淩夕顏嘴角微勾，手中絲帕扔在地上，拔出插在女人身上的長劍，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
“知道了又如何，不妨再告訴你，我能無數次……重生，你們，殺不死我的。”
話落，手中長劍狠狠的朝著玄靈的脖頸落下，鮮血噴出，頭顱與身體瞬間分離，頭顱碌碌地滾落在一旁。
宋瑾晨目眥欲裂的瞪著眼眸看著那個身首異處的女人，嘴唇顫抖著，想要呼喊，卻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淩夕顏手中提著染血的長劍一步步朝著門口走去。
“陛……陛下，饒……”
侍衛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被一劍穿心。
地上血流成河，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淩夕顏緩緩轉身，手持染血的長劍朝著宋瑾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