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郎眉梢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但很快舒展。
“我明白了，你小心點。”無一郎將刀收起，“這家夥……很強……”
鬱子調整著呼吸：“我當然知道他很強。”
無一郎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幫不到忙，很是乾脆地往村子裡趕。
聽著背後遠去的腳步聲，鬱子微微吐出口氣，一臉低沉地看向黑死牟：“你這家夥……還真是會出現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啊。”
鬱子都想問一句，怎麼哪兒都有你。
上弦之壹混得這麼慘？哪裡需要哪裡搬啊？
麵對鬱子的質問，黑死牟並未出聲，隻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察覺到他的視線，鬱子皺著眉低頭看去。
因為是剛泡過澡，隻是在浴衣裡麵穿了一套內衣，雪白的大腿在浴衣下若隱若現，潔白的腳趾在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的，像玉石一樣。
原本腳上是有穿了一雙木屐的，但那東西穿著有點限製活動。
打玉壺的時候因為實力差距不用在意，但在看到黑死牟的斬擊後，她就一腳踢掉了木屐，全速趕來。
鬱子啐了一口：“六眼變態，你在往哪裡看呢？”
黑死牟愣了一下，臉色恢複如初：“隻是沒見過你這副打扮，有些驚訝罷了。”
鬱子臉色陰沉：“你以為是誰害的？”
本來泡過澡就要回去休息的，結果害得她穿成這樣就火急火燎的趕來。
幸好她當時沒有選擇換了衣服再來，不然就該給無一郎收屍了。
“麵對自己的後裔都能毫不留情，真有你的。”鬱子譏諷道，“嘛，從你當初拋妻棄子離開繼國家的時候，就沒想過這種事了吧？”
黑死牟眼瞼微垂：“你以為你是怎麼趕上的？”
他要是沒有留手，無一郎那孩子早就死了。
至於繼國家……
說實話，他對那個家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變成鬼之後就更不用說了。
之所以跟無一郎廢話那麼多，隻是驚訝繼國家竟然還有後人而已，隻是驚訝他的天賦，想讓他為無慘大人所用而已。
鬱子呼出一口氣：“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黑死牟沒有應聲，他敏銳的感覺到鬱子的異樣。
呼吸的調整有些太頻繁了。
“你果然已經無藥可救了啊……兄長……”
……
“……你剛剛，叫我什麼？”黑死牟微一沉默後，平靜的眸子微微睜大，身子不禁前屈。
鬱子有序地調節著呼吸，麵色平靜的道：“幾百年不見，你已經耳背到這種地步了嗎？”
鬱子……
果然，果然你是能理解他的。
黑死牟平靜的內心稍稍有了一絲起伏。
“鬱子，到我這邊來吧。”黑死牟伸出手來，“隻要我們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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