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京城夜晚的繁華依舊,
某處的書房內,紙張傳來沙沙的聲響。
【9月27日,今天是程北寧離開的67天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境好像很真實,穿著高中製服的我在茫茫不著邊際的水裡掙紮。
我看不到岸邊,隻覺得一種窒息,一種絕望。
無力之下,我差點以為我就快要死掉了。
可是突然又有了陽光,輕輕拍打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好像出現在了眼前
他溫柔的把自己拉出了絕望。
我迷迷糊糊的睜眼,卻好像怎麼也看不清他,但感覺到熟悉,莫名的熟悉。
我好像在夢裡夢到初中高中的頻率越來越多了。
這個高大的身影對我似乎特彆重要,經常出現其中
我看不清他,但心有餘悸。
我經常在想。
如果
隻是如果我看清了他的臉,他是程北寧,那我該怎麼辦呢?
明明我打了他,讓他不要癡心妄想
我親手把他從自己身邊趕走了
每次想到這裡,我就愈發焦慮,揪心疼痛襲來,我不敢再想下去。
還是明天再去看看心理醫生開點安神的藥吧。】
第二天。
中午。
今天接診了一個病人,提前關了診所的柳醫生,踩著高跟鞋窈窕,滴滴滴,就輸入了診所的密碼,回到了家。
家裡沒有開燈。
隻有晌午的暖陽帶來的一點溫度。
妹妹坐在陽台旁邊,遠遠的眺望,畫布上熟悉的男人惟妙惟肖,八塊腹肌沒穿衣服,好像就近在咫尺。
“今天蘇慕雅又來診所了。”
大柳把高跟鞋扒拉下來,工整的擺放在鞋櫃上邊,順手彎著腰也把妹妹的放在了自己鞋子旁邊。
然後踩著拖鞋來到了小柳旁邊。
兩人精致的麵容從五官上來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彆。
但看上去冷豔的姐姐,妹妹又是有點柔和甜美,性格似乎賦予了她們不同的氣質。
小柳顯然對姐姐展開的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蘇慕雅口中的鄰居可能是程北寧。”
小柳渾身一顫,猛的側頭,“怎麼可能!”
“我今天問了一下她的地址,應該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