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寧擔心薑婧萱出事。
看著薑婧萱光著腳丫，一步步地走向街道。
她那纖細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脆弱。
地麵有些不平，偶爾的石子或碎玻璃，讓她的腳步顯得更加蹣跚。
“薑婧萱！”
程北寧終於看不下去忍不住喊出了聲，聲音中帶著急切和擔憂。
他迅速起身，幾步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彆走了，你的腳會受傷的。”
薑婧萱沒有回頭，隻是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程北寧心中一緊，他明白此刻的她需要空間，但又擔心她的安全。
他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跟隨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
街道兩旁的燈光逐漸變得稀疏，隻有遠處幾盞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薑婧萱的腳步開始放慢，身體也有些搖晃。
程北寧再次靠近，這次他沒有直接抓住她，而是輕聲問道：“你冷嗎？要不要我帶你找個地方坐坐，好不好？”
薑婧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呆滯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疲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北寧我不知道。”
程北寧看著她拚命的搖頭，淚水控製不住從眼角砸落。
“為什麼要追過來？”
薑婧萱一直擦著眼淚，卻發現就是擦不乾淨，後來就哭得更大聲了。
哭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稍微平緩了好多。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聲音低沉而無力。
程北寧走上前，“不管怎麼說你光著腳丫到處跑著多危險啊，你先把鞋穿上，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
薑婧萱低著頭，眼淚再次無聲地流了下來。
後來又抬頭看看沉默的程北寧，把手中提著的鞋子又丟在了腳邊，踩了進去。
夜風輕輕吹過，帶走了些許寒意，卻也帶來了更多的寧靜。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站在街頭，直到薑婧萱的情緒漸漸平複。
程北寧輕聲提議：“那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怎麼樣？”
薑婧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程北寧牽起她的手，小心地扶著她，一步步地向不遠處的一家小咖啡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