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元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是陽光明媚。
溫暖的陽光從窗欞裡照射進來,打在了輕紗床幔上。
透過朦朧的輕紗,李元卿看到了一道婀娜的倩影。
葉清玄正在穿衣,細膩皎潔的肌膚,透著明媚的光澤。
“嘩——”李元卿撩開床幔,打了個哈欠。
昨晚春宵苦短,李元卿還沉浸在其中,回味無窮。
葉清玄頭微微一偏,輕哼一聲:“看什麼看?”
李元卿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清玄,沒想到你……還挺會啊,之前我怎麼沒見你這麼主動過?”
葉清玄淡淡地說道:“你少打聽。”
李元卿壞笑道:“哎,清玄,你快說,你是從哪取經了?怎麼感覺……你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呢?”
葉清玄的臉一紅,搪塞道:“你閉嘴。”
李元卿小聲道:“你那些招式,我可是在書上看見過。沒想到你居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平時沒少看吧。”
葉清玄眉頭一緊,連忙快步走過來,捂住李元卿的嘴巴:“快閉嘴,再敢亂說,老娘不客氣了!”
李元卿嘗到了欲擒故縱的甜頭,果然,女人一旦主動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躺平享受就完事了!
葉清玄整理好衣服,打開門:“你趕緊起來吧,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了。”
說完,抿唇一笑,出去了。
養心殿內,魚四喜小心翼翼地打開香爐,鏟除昨晚燃燒剩下的香灰。
魚四喜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一丁點的動靜。
此時,焱景帝正眯著眼睛,躺在龍榻上閉目養神。
“魚四喜。”
焱景帝忽然喚了一聲,把魚四喜嚇了一跳。
“陛下,老奴在!”魚四喜連忙哈著腰,邁著小碎步走到榻前。
“最近宮裡可有什麼消息嗎,怎麼也不見你跟朕說。”
魚四喜連忙跪地,心裡忐忑不安,用餘光瞥了一眼焱景帝的神色。
焱景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定定地看著他。這下魚四喜更緊張了,摸不清焱景帝究竟在問什麼。
揣摩了片刻,魚四喜小聲道:“陛下,有……但是老奴看您最近龍體欠佳,甚是疲乏,擔心累到陛下的身子,害的陛下操勞,就沒說。”
焱景帝擺擺手:“講吧。”
魚四喜咽了一下唾沫:“陛下,最近宮裡確實有事,禮部尚書張徹,涉嫌徇私舞弊,現在人已經關在刑部大牢了。
還有文德院大學士馬家齊,也涉嫌徇私舞弊,關入刑部大牢後,自殺了。
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大事了。”
焱景帝的臉色一暗,略微沉思。
“還有這事?”
魚四喜咽了一下口水,無奈道:“陛下近日因國事操勞,睡眠欠佳,這都是不好的事。
老奴擔心會影響到陛下的心情,所以遲遲未報。”
焱景帝冷哼一下:“膽子夠大。都是老七揪出來的?”
“正是。”
焱景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讓老七來做這個主監考是對的。給朕更衣吧。”
魚四喜連忙點點頭:“好嘞。”
焱景帝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斑白的胡子,愣愣地看了片刻。
"朕是真的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