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不習慣?
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理由嗎?
李元卿看的很明白,徐瑾年表麵上笑眯眯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內心陰暗,此次叫他前來一起觀看練兵,無非就是故意來惡心自己的。
“不習慣?是覺得陛下的皇命不習慣嗎?還是說看著本殿下不習慣?”
李元卿一臉陰沉地看著徐瑾年。
徐瑾年嗬嗬一笑:“殿下,您瞧,您又想多了,就算借給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對您不恭啊。
哎呀,這五萬徐家軍,早年是我爹帶的,現在我爹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由我帶了幾年。
兵將之間,朝暮相處,很多時候都形成一種默契。無妨,殿下隻需跟他們磨合一下就可以了。”
下麵的士兵,發出一陣低沉的哄笑聲。
很顯然,這幫孫子都不服。
尤其是那兩個副將,李魁和張賽,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表情和眼神裡都是滿滿的不屑。
李元卿冷笑一下,點點頭,朗聲道:“這是正常的,畢竟我是第一次帶徐家軍,確實需要有一段磨合的過程。”
李元卿放眼一看,問道:“這是練的什麼陣法?”
徐瑾年說道:“回殿下,是一種絞殺陣法,名曰回籠陣。這個陣法,由三個逆時針小螺旋陣法組成,環環相扣,隻要敵軍被卷入其中,累死都彆想出來。
此陣法是徐家軍的必殺陣法,已經排練了數月之久,殿下,您看如何?”
透過漫漫黃沙,李元卿眯起眼睛,盯著陣型看了一會兒,說道:“此陣法不可取,對抗北莽鐵騎,怕隻有一成勝算。
首先最外圍的人形牆,看似堅不可摧,實則有很大的漏洞,兩個環形圈的交接點,就是一個非常致命的突破口。
北莽鐵騎,天下無雙,這套陣法雖說變幻莫測、雲波詭譎,但是隻適合對抗步兵。
不可取,不要再練了,若想在戰場上取勝,還需根據具體情況,來隨機應變。”
徐瑾年乾笑著,嘴角逐漸僵住。
要知道這一套陣法,他研究了一年之久。並且在軍營裡大吹特吹,很多軍官將士都十分認可。
現在李元卿三言兩語,就直接否定掉了?
下麵幾萬徐家軍看著,還有不少禁軍頭領和武官。
這張臉……往哪裡放?
哼哼,一成勝算?我徐瑾年好歹也自幼熟讀兵書兵法,研究一年的必殺陣,在你眼裡不到一成勝算?
徐瑾年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李元卿。
“殿下,你確定是一成勝算?”
李元卿很是淡然地說道:“不,準確來說,怕是一成都沒有。你的陣法思路確實很巧妙,但我們即將麵對是北莽騎兵,所以這回籠陣法的弊端,實在是過於明顯。
讀過兵書的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要浪費時間了,剩下三天時間,還不如抓緊練一練基本身法。”
徐瑾年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元卿,一股火藥味逐漸彌漫在空氣裡。
見徐瑾年如此顏麵掃地,那個名叫李魁的副將,第一個站出來。
“七殿下!”李魁粗著嗓子,說道:“這回籠陣,我們徐家軍練了好幾個月,成效十分不錯,騎兵模擬戰我們也打過了,怎麼會有您說的那麼不堪,隻有一成勝率?
殿下這麼說,是看不起我們徐家軍嗎?”
一時間,操練場上更安靜了,似乎能聽到士兵輕微的喘息聲。
李魁越說越帶勁兒,咽了一口唾沫,繼續道:“殿下,您都沒帶過我們徐家軍,這麼說未必有點兒太武斷了吧?
太子謀逆的內戰,各個地區打了不下五十場戰役,我們徐家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