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兩聲,徐平之和王燦的腦袋直接搬了家。
一時間,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地麵,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徐瑾年將刀刃擦拭了一下,朝李元卿一拱手:“殿下,徐平之和王燦已處決,是屬下的失職,讓二人觸犯軍紀,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處罰!”
徐瑾年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在微微顫抖。
此時此刻,徐瑾年表麵上一臉正氣,服從軍令。實則內心已經把李元卿罵了無數遍:
李元卿,你給我等著!殺了我的手下,日後我會讓你加倍付出代價!
現在你是副帥,我是將軍,我不敢不從,日後到了洛北,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徐瑾年強忍怒火,下定決心,等到了徐永晝的地盤,一定要讓李元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為了日後的計劃,還得穩住,徐平之和王燦,不得不殺了。
李元卿冷哼了一聲,說道:“徐將軍何罪之有啊?頂撞冒犯我者,乃是他們二人,與你無關。
現在全體都有,聽我命令,進軍鹿兒川!”
隨著李元卿的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著鹿兒川而去。
此時,皇宮內,紫雲宮。
徐貴妃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串珠子,百無聊賴地撥弄著。
忽然,啪的一聲,串聯珠子的線,忽然斷了。劈裡啪啦的一陣響,顏色各異的珠子紛紛滾落在地。
徐貴妃一怔,微微睜開眼睛,凝視著地上七零八散的珠子,心跳忽然加速,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席卷上了心頭。
李元卿已經出發將近十天之久了,這期間,徐貴妃每天都如坐針氈。
“母妃?”門外響起了李元宏的聲音。
“宏兒,快進來。”徐貴妃連忙說道。
李元宏跨步邁進來,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坐到徐貴妃的對麵。
“母妃,我已經得到消息了,李元卿五日之內,抵達洛河南岸,現在他已經到了鹿兒川了。”
徐貴妃眉頭一緊,說道:“怎麼走的這麼慢?你舅舅那邊怎麼說的?”
李元宏冷笑道:“母妃,放心吧。隻要李元卿一隻腳踏進了洛北的地盤,舅舅完全有能力掌控他的生死。
舅舅已經製定了好了周密計劃來剝奪李元卿的兵權,這次李元卿就算是神仙,也休想從洛北回來!”
徐貴妃點點頭:“嗯,你可要當心,這朝中有李元卿的眼線和耳目,當心走漏了風聲,那可就麻煩了。”
李元宏不以為意道:“您不必多慮,耳目是誰,我心裡自然有數。現在我最忌諱的,就是那名叫翟榮和翟春的兩個家夥。
他們兩,一個狀元,一個是探花,再過不久,就是新官上任的日子,不知道父皇會封他們兩個做什麼官。”
徐貴妃神色凝重,說道:“他們都是李元卿的門生?”
“正是,”李元宏咬著牙說道:“這兩個人,我需要儘快除掉。所以我買通了一個名叫黃庭一的,日後可以加以利用。
這個黃庭一和翟榮翟春私交甚好,買通此人,我可以尋找機會除掉翟榮翟春。
翟榮翟春沒了,李元卿在宮裡的耳目就沒了,就算他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活著回來,也是死路一條。
朝堂裡沒有任何黨羽,是根本沒法立足的,哼,不管怎麼說,李元卿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