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快步走進李元卿的營帳內。
就見李元卿正仰在一張躺椅上,悠然地翹著二郎腿。
徐瑾年見狀,臉色一沉:“七殿下,聖旨已下,緝拿吳懷遠迫在眉睫。殿下不是說下午就出發麼?為何現在還不動身?”
李元卿淡然道:“急什麼啊,本殿下跋山涉水了一路,現在甚是疲乏,等我稍作休整,再出發也不遲。”
徐瑾年攥了攥拳頭,冷聲道:“殿下,事態緊迫,還是抓緊時間為好。”
李元卿點點頭:“好,我知道。徐將軍可在營帳外等我,我已經派人去集結士兵了,稍後就出發。”
徐瑾年冷哼一聲,撩開營帳走了出去。
誰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李元卿有什麼動靜。氣的徐瑾年臉都歪了,外麵寒風呼嘯,氣溫極低,風刮在身上就好像是刀割一般,劇痛難耐。
徐瑾年忍無可忍,再次闖了進去。
隻見李元卿依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徐瑾年聲音沙啞地說道:“七殿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此乃皇命,不可延誤。
那吳懷遠,乃是朝廷欽點的連坐犯人,我等必須儘快緝拿歸案。”
李元卿慢悠悠地站起身,說道:“徐將軍所言甚是,是應當儘快出發了。”
公孫璃走進來,一拱手道:“殿下,大營外五千精兵已集合完畢,現在可以出發了。”
“好!”李元卿說道:“聽我命令,即刻出發,徐將軍,退下吧!”
徐瑾年冷哼一聲,轉身走出營帳。
葉清玄後腳跟了進來,焦急道:“李元卿,你能不能彆這麼魯莽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這裡麵一定有黑幕的,吳家世代忠於大焱,吳尊是忠臣,他絕對不會做出貪墨之事啊。你現在去抓吳懷遠,這不是把吳家往絕路上逼嗎?
你不能去!”
葉清玄的神情十分嚴肅,看得出,她此時十分焦急。
李元卿眼神示意了一下公孫璃,公孫璃點點頭,馬上退出去,在四周巡視。
李元卿走到葉清玄的跟前,低聲道:“你誤會了,我知道這裡麵另有隱情,但這是聖旨,我必須去。
彆擔心,我已經派吳良玉提前去給吳懷遠送信了,讓他暫時離開虎丘城暫避風口。
顧白和翟榮他們,馬上就要偵破此案,我們隻需要拖住就行了。
雖然旨意上是說把吳懷遠押回京城,但徐永晝一定會在半路截殺。所以能保徐懷遠的,隻有我們……”
聽完李元卿的一番話,葉清玄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李元卿低聲道:“所以,路上聽我指揮,不可急躁,知道了嗎?”
葉清玄一笑,說道:“好,一切聽你。”
下午的時候,天色又變得陰沉,天空飄起了雪花。
李元卿率五千精銳,從榮順北城門出發,一路向北進軍。
到傍晚時分,才走了不到五十裡,李元卿就命令道:“原地休整一下!”
徐瑾年正憋著一肚子氣呢,一路走的都快急死了,但是行進速度就是那麼慢。
徐瑾年眉頭一緊:“殿下,這是做什麼?我們才剛出發啊,怎麼這麼快就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