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春暉從酒店往回趕時,夜色已深,路邊已經沒了其他人,寂靜的夜隻能聽到不遠處的海浪聲。
她剛走到半路,就被忽然竄出來的混混攔住了。
華春暉的麵色還算淡定,並沒有驚慌大喊,曾經她也遇到過半路搶劫的,也學過一些基本的防身術。
隻是,看到那混混手裡拿的是斧頭,華春暉還是有些怵,她試圖後退,和那小混混保持距離。
“彆再往後退了!快把錢拿來!”察覺到華春暉想溜,那小混混激動起來,時不時還看看周圍,害怕自己被發現。
神情激動的小混混,握著斧子揮舞的動作幅度很大。看著他即將傷到華春暉,暗處的人不再掩藏,全部都衝了出來,幾下就把那混混按在地上,拿走了他手裡的斧頭。
忽然冒出來一堆人,把那混混嚇了一跳,就連華春暉也有些害怕。
明明剛剛這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沒想到除了躲在暗處埋伏的小混混,還有一群黑衣人。
察覺到華春暉的恐懼,領頭的人吩咐手下報警後,就來到華春暉麵前,告知她,他們是餘總派來保護華春暉的。
“小餘嗎?他為什麼要保護我?”華春暉不懂,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怎麼這餘湛還找這麼多人來保護她?
反正已經暴露,領頭的沒有隱瞞,實話告訴華春暉,因為顧歲暖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派他們來的。畢竟,橋下一誠也好,顧誌文也好,很可能都會對華春暉不利。
華春暉從沒想過這點,明明那孩子白日裡還那麼堅決的要和他們撇清關係,沒想到在暗處卻派人默默保護著華春暉。
所以,那孩子並不像表現得那麼冷漠,一直以來都有把他們當家人的吧?
想起顧歲暖,華春暉不由想到她說要離開這事,心中酸澀起來。
“放開我!我不想再被警察抓進去了!”看到有人報警,被壓在地上的小混混劇烈掙紮起來。
他似是沒想到華春暉身邊還跟了這麼多人,懊悔不已,發現掙不開這些彪形大漢,他看向了華春暉。
“華春暉,你應該能認得出我吧?我們還是一個漁村的。看在同村的份上,你讓他們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隻是看你開了那麼大家酒店,又不缺這點錢,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會衝出來堵你的。”
那小混混著急忙慌的說了一大堆,華春暉被混混的話打斷了思緒,看向他求饒的麵龐,借著那些保鏢手裡的燈,華春暉看清他的臉,確實是望歸港原來的漁民。
不過,這人才讀過幾年小學就輟學回了家,一直不學無術直到成年。家裡人好不容易給他找了份工作,跟著漁船捕魚,卻因為和另一個同村人起了衝突,打傷了人,沒乾幾天就被送進了監獄。
聽著小混混還在訴苦說,他剛被監獄放出來,不想再回去,華春暉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可以放了你,並且給你五百萬。不過,我要是發現你有一點騙我,我就會讓這些人把你丟進海裡淹死。”華春暉打斷他的求饒,趁著警察沒來,她想問一些事。
“我絕對會如實回答的。”那小混混被嚇得不輕,顫顫巍巍接話。
華春暉不再廢話,直入主題:
“在監獄裡你見到過顧誌文嗎?”
小混混連忙點頭。
“那你看見他時,他的狀態怎麼樣?”
小混混回憶了一下:“原本是挺好的,可是前不久他忽然就病入膏肓了……”
從小混混口中,那些荊愛國沒能查到的前因後果被完善。
原本的顧誌文在監獄內一直安分守己,甚至算得上表現良好。可是他再怎麼表現,他爭取到的也隻是六十歲後釋放。
他開始走神,也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直到他的大哥顧誌武帶來母親死亡的消息,顧誌文變得更加奇怪。
他總是神神秘秘詢問監獄裡的人,誰賣著那種吃下去後會讓人出現重病症狀的藥,他想買一些。
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誰要擁有這東西,早就自己服下藥裝病離開了,怎麼還會在監獄裡賣?
可是沒過幾天,顧誌文在乾活時暈倒,很快被檢查出來,患上罕見的癌症,並且已經到了晚期,隻能緩解無法治愈。
他的病太特殊,再加上平時表現很好,還真就被轉到了監獄外治療。
“當時在監獄裡,給顧誌文確診的醫生,你知道是誰嗎?”華春暉心中感到不妙,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小混混搖搖頭表示不知,不過也給出一點信息:“那個醫生是個新來的倭國人,我隻聽人說過,卻沒見過那人。”
“不過我知道,監獄裡好像確實賣著能讓人服下就重病的藥,我出獄時,好幾個人也用這種方法出去了,聽說能掙不少錢……”
小混混的話沒能說完,警察已經趕了過來,交涉過後,把那小混混銬了起來。
原本還在知無不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華春暉騙了。
等接到通知的荊愛國急匆匆趕來警察局接華春暉時,有些疲憊的華春暉沒再和荊愛國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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