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薛傲終於帶著丹宗二長老趕到。
趕到的時候,便看見原本乾淨的院子處處都是血。
仿佛這裡發生過一場血洗一般。
再看看其他人,垮著一張臉,眼神中全是擔憂。
薛傲心裡一個咯噔,腦海中想起就江寒矜那張臉。
該不會是新來的小師妹死了吧?
“大師兄我回來了。”
齊鬆柏抬起頭,睡眼惺忪,在看見丹宗二長老的時候,他直起身子沒了平日裡的懶散樣,一臉正色的喊道:
“爹。”
其他人也趕緊直起身子,尊敬的喊道:“見過齊長老。”
齊玉山看著眾人點了點頭,“病人在哪兒?”
“齊伯伯跟我來吧。”
齊玉山看著亭亭玉立的陸雲嫣頷首,微笑道:“你是陸家的雲嫣吧?都長這麼大了。”
陸雲嫣點頭,臉上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是啊,好久沒見過齊伯伯您了,您還是那麼年輕。”
齊玉山滿意的看著陸雲嫣,陸家這丫頭,生的真是一副好模樣,越長越漂亮了。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嬰大圓滿了。
齊雲山的眼神在陸雲嫣身上一掃而過,要不,到時候撮合撮合這兩個孩子?
齊鬆柏、陸雲嫣:???
在陸雲嫣的帶領下,齊玉山進了房間,剛走進來,鼻尖便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齊玉山的眉頭皺了皺,到底受多重的傷,才會有這麼嚴重的血腥味。
寒靈子聽見響動,睜開了眼睛,剛好與走進來的齊玉山對視上。
齊玉山走上前去,朝著寒靈子做了個平輩禮,“見過寒宗主。”
寒靈子睜開眼,從椅子上下來,回了個禮,“路途遙遠,辛苦了,二長老。”
“寒宗主客氣了,病人在哪兒?”
寒靈子掀開床簾,露出床上臉色慘白的江寒矜,這兩天的時間,江寒矜的血並未止住,隻是服用了丹藥流血的速度變得慢了些。
床榻上全是血。
哪怕寒靈子每隔一會兒清潔術,都趕不上床單染紅的速度。
也就是寒靈子身上帶的回春丹夠多,但凡少點兒江寒矜已經祭天了。
齊玉山看見江寒矜的慘狀,麵色凝重起來,不讚同的看向寒靈子,一言難儘的開口道:
“寒宗主,孩子還小,有時候的訓練很沒有必要。”
齊玉山知道絕劍宗的風格,上到老人下到幼童,都跟不要命一樣試劍。
缺胳膊少腿兒都是正常的事。
當初他不讓鬆柏上山是有道理的,奈何鬆柏這孩子就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