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亮光升騰之時,江寒矜握住了劍,她化作流光朝著夔長生而去,所過之處,所有夔牛化作齏粉。
夔長生扶著鼓,夔牛鼓搖搖晃晃,仿若有東西迫不及待想從裡麵出來。
夔長生拍了拍鼓麵,將大鼓抬了起來瘋狂敲動,被凍住的水在冰層中瘋狂回旋,它們咆哮瘋狂撞擊冰層。
冰層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就在江寒矜的劍到來之時,冰層破裂,無數夔牛咆哮出聲,一聲接著一聲,就像雷雨天不斷的出現的雷鳴聲。
天空中的烏雲再度彙聚,拳頭大的雨滴從高空墜落,化作一隻隻夔牛。
它們朝著江寒矜衝擊而來,江寒矜隻是握著手中的劍,手腕的血不停的包裹在絕情劍身上。
夔長生終於從那刺眼的光芒中回過神來,他瞅見江寒矜眼中的殺意,皺了皺眉,隻是比試,沒必要動殺意吧。
這人心胸也太過狹窄了一些。
他抬起鼓麵抵擋在自己的麵前,江寒矜的劍到來,那鼓麵被狠狠切開。
鼓麵被切開的那一瞬間,夔長生的脖頸出現一道血線,他目光茫然幾分,一聲咆哮出現。
兩個拳頭大的黑洞從鼓麵中擠出,一聲比一聲的雷鳴震的江寒矜耳朵流出血來。
江寒矜身上汗毛直立,她收回劍,光速撤離。
夔長生茫然的神情在聽見雷鳴聲的時候終於回神,他看向江寒矜,從喉嚨中擠出兩個字,“快,跑。”
江寒矜肯定跑啊。
還用得著這人說。
那鼓中不知道封印著什麼東西,可怕的氣息讓她身體都覺得戰栗。
江寒矜來到玄雍的旁邊,將花苞中的他提了起來,她站在花苞上回頭看向之前戰鬥的地方。
一顆碩大的牛腦袋從小小的鼓麵擠了出來,夔長生的表情時而茫然,時而猙獰。
江寒矜提著玄雍直接跑路,打不過,根本打不過,從那怪物泄露出來的氣息來看,高低也是在化神之上。
見了個鬼的。
說好的比試隻能元嬰參加的?
這廝的實力就不適合這種比試!
身後的雷鳴聲越來越大,江寒矜提著玄雍跑的更大了。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江寒矜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他哥的,一隻隻有一條腿的青牛後半截身體沒能從鼓中脫離,它紅著眼睛朝著自己奔騰而來。
靠。
這是盯上自己了啊。
戰吧。
江寒矜把玄雍一扔,抽出劍來,一條火龍環繞在她身側,火海蔓延出去。
絕情站在江寒矜的身後,看著那青牛喃喃自語道:
“夔牛…竟然是夔牛,它居然被煉製成了鼓,哈哈哈哈哈哈。”
絕情站在火海裡哈哈大笑,夔牛的雙眼更紅了,就像是看見了死敵。
江寒矜咽了咽口水,夔牛的實力已經超出自己太多,她還是跑吧。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耳邊傳來絕情的輕語,“江寒矜,你相信我嗎?”
“不信。”
捏著劍轉頭就要跑,劍卻浮在半空不動,黏膩的血粘在劍身上,江寒矜看向絕情,絕情握住自己的本體,“你還記得我之前教過你的劍招嗎?”
“強敵,並非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