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讓他們這個種族隻能吃草,它不認命,它就要吃人,吃好多好多人!
吃掉所有捕殺同族的人!
全都吃掉才能慰藉同族的在天之靈。
溫暖的熱流在黑蛇體內四處亂竄,江寒矜看見黑蛇身上沒能蛻下來的皮在飛速從它的身上脫落。
經過了好幾個時辰的蛻皮,一條嶄新的紅冠白斑蛇出現在了江寒矜的麵前。
它肚子上的白斑更多了,頭上的紅色冠狀更紅了。
配合上它眼睛上方的凸起,遠遠看去還真像是戴了個皇冠。
黑蛇昂著頭,吐出信子,蛻皮完的它視野更清晰了。
在看清楚江寒矜的模樣時,黑蛇有些驚訝,怎麼看上去年紀很小的樣子。
那顆獸丹的滋味真好啊,長這麼大,它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自降生以來,它好像就是不停逃亡逃亡,躲避人族的捕殺。
在它還沒破殼的時候,就親眼看見人族將它的弟弟妹妹用尖刺紮穿身體帶走。
從那一刻開始,它就再也不相信人族這種卑劣的種族。
但他們做的獸丹確實很好吃,黑蛇吐了吐信子,戒備的看著江寒矜。
在它的記憶裡,所有對你好的人族絕對都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
特彆是那隻出賣自己的柳樹妖。
江寒矜看著小黑蛇打量著自己的眼神,取出一個小玉瓶遞給黑蛇,“用你的毒液把這個瓶子裝滿。”
“我憑什麼聽你的?”黑蛇眼裡寫滿了抗拒。
江寒矜伸手掐住它,筷子大的小黑蛇在她的手裡完全毫無抵抗能力,黑蛇驚恐的對上一雙冰冷雙眸。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妖也一樣。
黑蛇突然意識到眸色冰涼冷冷的看著的女孩兒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它獨自一條蛇活了這麼十幾年知道,命隻有一條。
要死還是要生?
江寒矜注意到黑蛇在思考,她才鬆開手漫不經心的道:“憑什麼?就憑你是我的獸寵,就得聽我的。”
黑蛇吐出信子,抖動著舌尖,一人一蛇對視,不知過去了多久,還是黑蛇退後一步,它不甘心的微微低頭,江寒矜滿意的收回眼神。
獸寵就是寵物,如果不聽話就捏死。
江寒矜把玉瓶往前推了推,“注滿。”
黑蛇不情不願的咬住瓶子的邊緣,無色的透明液體不一會兒的時間就裝滿了整個小玉瓶。
江寒矜收回玉瓶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有名字嗎?”
“沒有。”
“那我給你取一個。”
黑蛇臉上露出人性化的扭曲,它瘋狂甩頭,“不要。”
被冠以人族之名,不如讓它死了。
看黑蛇這麼抗拒,江寒矜無所謂的聳肩,“那你自己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