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換了個姿勢蹲著，眼神依舊在看前邊訓練的人，眼中情緒不停變化，最後全都消失無蹤。
她懶洋洋的打了哈欠，聽著背後傳來的響聲，動作都沒變化一下。
四方螢推著輪椅走到江寒矜的身邊，眼神淡淡的看著那些廝殺的孩童，又瞥了一眼身側精致的側臉。
從側臉上她看不出江寒矜在想什麼。
有小孩兒被撕開肚腹痛的在地上哀嚎，被做過實驗的身體注定他們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去。
四方螢並不覺得將這些孩子教成這樣有什麼毛病。
她更希望這些孩子……罷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
瞧身邊人沒有什麼想說的話，她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側著臉看向江寒矜問道：
“江姑娘，你在這裡住了這幾天，感覺如何？”
“還行吧。”江寒矜給出一個中肯的答案，她連續蹲這麼好幾天，從那些人教孩子的身上也學到點東西，但是不多。
四方螢黯淡的眸中閃過明明暗暗的光，她長舒出一口氣，語氣悲傷，“其實這些孩子都很可憐。”
“確實。”江寒矜主打一個尬聊。
她嘴裡沒一句好話，沒好話還是少說點吧。
誰不可憐啊。
誰都可憐。
四方螢：……
這還讓我怎麼聊下去。
這天都要被聊死了。
沉默的氣氛蔓延出去，良久，兩個人都沒話說。
四方螢並不太會找話題，但她還想pua江寒矜一波。
江寒矜要是不留在這裡，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江寒矜去神殿。
留給江寒矜的隻有兩條路，要麼留在這，要麼死在這。
“江姑娘，從我看見你伸手救下那些可憐的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一路人，我們都是懷揣著慈悲之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江寒矜：啊對對對。
“這裡的每一個孩子都有人教導怎麼活下去，異於常人的外貌注定他們無法在外長久的生存，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
“就是掀翻明輝神殿？”江寒矜主動接上後邊的話茬。
四方螢：……
就不能是活下去嗎？
她想咆哮！
四方螢放在輪椅上的手默默收緊，這江姑娘看上去聰明又漂亮的，怎麼一說話就噎人呢。
“也有一點這個原因吧，畢竟這裡的孩子樣貌異於常人，也沒有生存的能力，出去隻有死路一條，我們都體驗過百分百的痛苦，因此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這個珍惜也有前提的，我們活著的目標除了活下去，還有就是拉神殿這個根子早已腐爛的東西下馬。”
四方螢說到最後，虛弱的聲音帶上幾分殺氣，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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