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麵對他的是真正的消失。
他用自己的生命,修為,靈魂作為最小的代價換取了這些人的壽命。
逝去之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考慮未來。
寒靈子扶起聞鳴鶴,“聞長老,你還好吧?”
聞鳴鶴吐出一口血哈哈大笑,“好的很,好的很,那些龜孫兒還奈何不了老夫呢,宗主大人你快瞧瞧寒矜丫頭吧,這次她幫了大忙了!將禍根按在搖籃裡,不然乾坤危矣。”
寒靈子瞧出聞鳴鶴是在強撐,他沒多說,來到江寒矜麵前,看著血泊中的小徒弟,高冷的男人最終還是露出心疼之色。
他好好養著的小徒弟啊,被折騰成這般模樣。
“寒矜……”
血泊中的人動了動手指,江寒矜晃了晃頭,擤出鼻腔中的淤血,她是不是受傷太重出現幻覺了?怎麼感覺寒靈子在叫自己?
江寒矜咳嗽兩聲,身上骨頭嘎嘣作響,她撐著身子翻身坐起來,就瞧見了站在她麵前的很是清瘦的寒靈子。
謔!活的!
“師,師尊?你活過來了?”
寒靈子想敲敲江寒矜的頭,見她這副慘樣又舍不得下手了,見對方骨頭徹底長好後,他才伸手將人從地上拉起來,“辛苦你了。”
“還行,就是看不慣他們而已,對了,玄雍那小子怎麼樣了?”
“那些小妖精會照顧他的,不用擔心。”
“聞長老、大師兄二師兄沒事吧?那些人都死了吧?”
“都沒事,都死了,後續交給為師就好。”
“那就行。”江寒矜心裡提著的一口氣徹底鬆下來,雙眼一翻徹底昏迷過去。
這一場大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卻是江寒矜打過最刺激的車輪戰,一點都不帶休息的那種。
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就丟了。
寒靈子一把撈住麵色慘白的江寒矜,將人背在背上走到帝江的麵前。
“帝江前輩,都結束了,放開那倆孩子吧。”
睡得香噴噴的帝江緩緩抬起類似頭的地方,遲緩的答應一聲,“哦,已經結束了嗎?”
見寒靈子肯定點頭,帝江化作小配飾落在江寒矜的頭上繼續睡大覺。
失去了他的防禦,居然被打的這麼慘嗎?年輕人啊,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
還是睡覺好啊,先睡了。
江寒矜昏迷過去,帝江睡了,剩下兩個呆頭鵝茫然的看著周圍,隨後將視線定格在寒靈子的身上。
“師尊!”
“師尊!”兩人驚喜大喊。
天知道他們聽見寒靈子身死的消息時候,有多害怕,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寒冷上去一人一個爆栗子,痛心疾首的看著他們,“看看你們,再看看你們師妹,身為師兄關鍵時候不出手幫忙就算了還躲在師妹身後,為師臉都臊得慌,你們小時候為師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齊鬆柏慚愧的低下頭去,霍明鈺歎了口氣也不解釋他們其實有做過什麼,麵對小師妹做的那些,他們確實做的很少。
所以沒什麼好解釋的,他們確實沒做多少,確實受到了小師妹的保護,確實躲在後邊。
要不是師妹反應快,就那兩老頭的突然襲擊,他們不一定有還手的餘地,尤其是師妹還為了保護他們被打成那樣,這就讓他們更沒有話說了。
霍明鈺低下頭,手中變幻出一把戒尺,他將戒尺雙手呈上道:“師尊,你懲罰我吧。”
寒靈子卻將戒尺一扔,語重心長的道:
“我不罰你們,你們沒做錯,做錯的是彆人,而且你們大了,為師也不好再打你們。”
齊鬆柏默默補充上一句話,“師尊你打的還少嗎?”
就差沒把他們打死。
寒靈子一瞪,齊鬆柏連忙閉緊嘴巴,寒靈子沒好氣的收回眼神,接著道,“不管未來你們遇上了什麼事,一定要多看多想,多去運用周邊能運用的力量去解決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不是莽撞的去跟人硬碰硬,你們有那個時間去搬救兵,為師就不信了,這麼大個乾坤,還能找不出幾個救兵來?
要記得,不管遇見了多麼厲害的敵人,我們首先的是要保證自己人的安全,再去思考其他的,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如果是在打不過就不要勉強自己去打,因為世界上總有比你們更強大的人存在,為師希望你們在未來的日子裡能變得圓滑一點,為師不是說你們笨,隻是做事不要太循規蹈矩,靈活一點啊,多學學你們師妹,以出竅戰分神,換做是你們,你們能堅持這麼久嗎?”
“不能。”
“那不得了,多思考,多學習,不要讓你們聰明的腦袋生鏽麻木。”
“是,師尊!”兩人異口同聲。
看著兩隻呆頭鵝,寒靈子知道自己說的差不多了,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怎麼變得滑溜一點,還得他們親自去試試。
還得練。
最靈活的霍明鈺在這種情況下都走進死胡同裡,沒想起來搬救兵,更何況是劍呆子齊鬆柏呢。
兩個大人竟還不如玄雍一個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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