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看似深愛四方螢,其實也隻不過是把四方螢看做是他們的所有物。
如果真的愛,怎麼分辨不出深愛的人的靈魂呢。
江寒矜見過真正相愛的人是什麼模樣,即便是改變了模樣,即便不是同一物種,即便是相隔數年,還是在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認出了對方。
愛能隔山海平,有情能飲水飽,愛是很奇怪的東西,反正不是嘴上說說。
這四個人尊敬四方螢,愛四方螢,又不是那麼尊敬,又不是那麼愛。
這才是江寒矜能有把握去扮演四方螢的底氣。
連最愛的人是什麼模樣都看不出來,說喜歡?你信嗎?
不過是虛假情愫。
一想到這個,江寒矜就惡心,她才十幾歲的模樣,不管是裴緒還是百丈,好說歹說也是一兩百歲的人了,對著一個孩子模樣的自己還能說出喜歡兩個字,惡心!
變態!
我呸!
江寒矜今年十八,在修仙界真的是個實打實的孩子,對著這張臉這具身體,這兩禽獸都還發春,江寒矜是真的沒話說隻能送上傻逼二字表示尊重。
江寒矜內心吐槽著這兩個傻逼,挪到了房間裡,按照慣例認真檢查一遍房間,她才迫不及待的把燈盞拿了出來。
由於芥子袋是靜止空間,燈盞拿出來的時候還是原來的樣子,恰好這時從窗口吹了一股風進來將這紅光吹滅,繚繞青煙在空中彙聚成一個人頭模樣,她扭曲猙獰,輪廓竟然和死去的四方螢有著七八分相像。
江寒矜揮散青煙,順帶把窗戶關了起來,她打了個響指,一柄華麗長劍出現在房間中。
江寒矜抬了抬下巴,長劍化作人形,絕情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口,無奈的看著江寒矜,“喂,能不能彆有用到我的時候才叫我啊。”
“不用你我叫你出來乾什麼?當擺設?”
絕情:“……”
“我看我這名字乾脆給你得了,你才是最絕情的那個。”
“嗬嗬,謝謝誇獎。”
絕情發誓,這輩子就沒遇見過像江寒矜這麼惡劣的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心裡叭叭江寒矜,絕情老老實實守門去了。
有了絕情守門,江寒矜這才放心的看向手裡的燈盞,她將其點燃,火光一接觸到江寒矜就變得不再猩紅,而是一般燈火顏色。
江寒矜散出一點點靈魂氣息,微黃的燈光才又變紅。
江寒矜就這麼反複實驗,測試不同顏色的燈光影不影響功效。
她要百分百確認這玩意兒沒毛病。
燈盞不大,仔細看能發現它的每一寸表麵都刻滿了鳥獸痕跡。
四方螢記憶裡說這個燈盞是伴隨著她降生的,江寒矜總覺得這玩意兒身上的圖案似曾相識,不像是伴生物,圖案眼熟的好像是在哪兒見過,隻是印象不深沒有記下來。
總之,她就是見過。
是哪兒來著?
到底在哪兒見過?
江寒矜摸著燈盞上的紋路,回憶之前的記憶,既然是匆匆一瞥過的東西,應該能在記憶的角落裡找到些許痕跡。
江寒矜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她神獸給的上古記憶,以及這一年來她走過的所有地方,每一個記憶夾角都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
隻要見過,肯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