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大驚失色,江寒矜湊到他跟前,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宋寧蓉夫妻倆都死在了我手裡,你以為你算什麼?”
宋家主瞳孔一縮,未等他開口,血蘚猛的插進他的體內吸取他的修為,他驚恐大喊:“邪物,你這個邪物!天道是絕不允許你這樣的邪物存活於世間的!”
“我不在乎,你們死的比我早就行,我要你們所有人,血、債、血、償!”
語罷,宋家主身體乾癟下去,就這麼死在了兄弟倆麵前。
江寒矜轉頭看著他們,宋憐月感受著體內修為的流逝,痛苦的皺起眉頭,“江寒矜,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江寒矜轉動著指節上的扳指,眉眼彎彎的回答道:“還不是拜你們所賜。”
“你…乾坤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我師尊師兄師姐都死在了你們的貪婪下,你說發生了什麼?宋憐月,你去乾坤的時候,你真的沒夾帶私心的來?”
宋憐月沒法回答,他想起那個白發男人,雖然表情冷冷的,但是個熱心腸的前輩。
他死了嗎?
父親他們最終還是動手了嗎?
“得了,彆裝這副無辜之人的表情了,宋懷月每來一次都會有一個無辜之人喪命,被你們宋家冒充身份,真正無辜的人都死在了你們手裡。
你知道嗎,就因為你們安插的探子,乾坤被我血洗了一次,幾個大小家族因為此事死了,宋憐月,你宋家並不無辜,你們無恥至極,利用乾坤的善良謀奪你們想要的福利,肮臟!”
江寒矜自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但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來不用什麼臟手段。
她要的,她自己會搶。
搶贏就爽,搶輸就死。
宋憐月看向自己的兄長,對上兄長隱晦的眼神,他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早年因為身體不好,他離開了宋家的權利中心,所以他們做什麼決斷前都不會通知自己。
誰能想到一個幾年前還是個金丹期的小女孩能成長成如今這副模樣,宋憐月突然想起來自己小姑,江寒矜說元家夫妻都死在她的手裡,那星寶呢?
宋憐月摳著脖頸上如蛇一般纏繞的血蘚,痛苦的問道:“那星寶呢?”
“死了,被我殺的。”
宋憐月瞪大眼睛,下一秒被窒息纏繞,緊跟著步了元星寶的後塵。
江寒矜連認識那麼久的元星寶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並不相熟的宋憐月呢。
看著死了一片的屍體,江寒矜放出三個死屍處理獸。
窮奇不可置信的指著前邊爛的不成人樣的屍體,“你說你讓我吃這個?這都不新鮮了。”
長劍突然指著窮奇的喉嚨,江寒矜剃著指甲裡的血漬,表情淡淡,“要麼吃,要麼死,選一條吧。”
失去了所有,江寒矜也沒那麼耐心了。
體內的痛楚讓她恨不得毀掉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