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校園,洋溢著新學期的氣息。縣二中是一所規模宏大的學校,校區內的教室排列得密密麻麻,雖然沒有一棟高樓大廈,但卻顯得格外整齊有序。校園裡,幾塊宣傳黑板格外引人注目,每天都有老師在上麵書寫著各種通知和啟事,學風濃鬱。
我所在的教室離學校正門很近,因此每次去學校,我都習慣性地走前門,不再走那熟悉的小後門。這天,師範學校的西門恰好開了,我正在房子裡吃飯,卻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江蔓莞,走不走?”
“誰呀?小莞!”姐姐問道。
“不知道呀?”我很好奇,回應了姐姐一句後,我放下筷子,走到門口。隻見路上正站著一個高大健壯、五官端正大眼睛、皮膚呈古銅色的英俊少年,他衝著我笑著。
“原來是曲章啊!等會,嗬嗬,馬上就走。”我回應道。
曲章是理科班的,他的家就在師範學校附近。平時下晚自習,都是曲章叫我一起搭伴回來的。
姐姐催促道:“那你快吃完走吧!”
我走到隔壁房間拿了書包,出來對曲章說:“走吧!”
姐姐站在門口叮囑道:“曲章,你們晚自習回來要一起走哦!”
曲章笑著回應:“我每次都把你妹妹叫著,給她當保鏢呢!”
姐姐笑著回應:“那就好,快去學校吧。”
曲章好奇地問:“這都啥時候了,你們才吃飯呀?”
“唉,我姐今天回來晚了,所以做飯也就晚了唄!”我笑嗬嗬地說。跟曲章在一起,我感到特彆踏實、開心,因為他很幽默。不過這家夥有時也喜歡惡作劇。
一天下了晚自習,從學校前門回到師範學校要經過一個兩麵都是高牆的巷子。拐過彎後,兩邊都是住戶。晚上十點了,巷子黑乎乎的。因為學校的學生都住校,所以很少有人走這個巷子。
曲章和我走著,聊著天。他突然嬉皮笑臉地說:“江蔓莞,我整天給你當保鏢,你不該叫我一聲哥呀?”
“你哪裡像當哥的樣子!臉皮挺厚的!”我笑著罵他。
“我那麼保護你,難道不值得你叫一聲哥嗎?”他堅持道。
“想的美!”我回應道。
“唉,聽說以前這條巷子裡鬨過鬼,咱晚上要小心哦。”曲章說得有些可怕。
“胡說啥那?我從來都不相信有什麼鬼?”我雙手插在口袋裡,傲氣地往前走著。
曲章脈脈含情地盯著我:“你不信啊,萬一有咋辦?”
“不是有你嗎?還自稱保鏢呐!”我撇了撇嘴。
突然,曲章緊張地說:“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後邊真有鬼來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快跑!”說著,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跑。
我也沒顧上回頭看,害怕地被曲章牽著手跑過了拐彎。發現有住戶的燈光了,這才停下來。
“哎呀,嗬嗬,嗬嗬嗬!”曲章看著我笑著,“你的手好冰涼哦!”
“啊!”我這時才發現曲章還拉著我的手,趕緊抽回來,然後回頭往後看看,“哪來的鬼啊?哎,你在騙我?”
“沒有沒有,就是有一個黑黑的東西,不信你去看,我是笑你,看把你嚇得,嗬嗬!”他解釋道。
“嗯,你真是惡作劇!我想把你的手剁了去,可惡!”我似怒似笑地罵道。
“我剛才一著急,就拉了你的手,彆介意啊!”曲章看我有些生氣,賣乖地說。
“算了,沒事了,我才不會跟你計較呐!以後再這樣,我們各走各的路!”我恐嚇他說。
“不會啦,不會啦!嘿嘿。”曲章嘿嘿笑著。
和曲章在一起,我總是感到很開心。然而,儘管我試圖忘記和惠匿的一切,重新開始,但我心中卻不禁疑惑:惠匿能安得下心,舍得放下我,不來找我嗎?
一個冬日的下午,天色漸暗,寒風在俞縣與本縣的交界處呼嘯而過。惠匿和崔文躍正騎著車子,匆匆踏上回家的路。突然,惠匿聽到葉眉在叫他,他不想停下,繼續用力蹬著車子,仿佛想逃離什麼。
崔文躍在一旁打趣地說:“哎,惠匿,你還是過去看看人家小妞找你乾啥吧?說不定有好事呢。”惠匿瞪了一眼崔文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一腳撐著車子。葉眉一直站在那裡,看到惠匿回頭,她笑盈盈地跑上前來。她的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惠匿哥,我想請你到我家去吃飯!”葉眉的聲音裡充滿了熱情。
惠匿看了看崔文躍,崔文躍聳了聳肩說:“我還有事呢,我先回去了。”說著就騎上車子要走。惠匿也想騎車走,但這時葉眉拉住了他,用一種風騷的語氣說:“惠匿哥,你就去嗎?也好讓我回報你一下呀!”
惠匿有些為難,他看看漸行漸遠的崔文躍,又看看眼下這個葉眉,最終不好拒絕。他對著已經遠去的崔文躍的背影喊道:“文躍,明天在老地方見!”
然後,惠匿推著車子掉了個頭,葉眉攙著他的胳膊向前走著,感覺怦然心跳,看起來很親切,而惠匿卻覺得很正常,把她當個妹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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