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深知惠母是何等的精明人物!她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此刻若要促成我與惠匿的婚事,非得依賴我的姐姐不可。於是,她急忙熱絡地開口:“蔓蓯啊,你看你這孩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多標致啊!是否已經有了孩子呢?”
“哦,已經有了,是個女孩。”姐姐儘管對惠母心存厭惡,但仍保持禮貌,特意強調了女孩,因為她的女兒出生背後藏著一段痛苦的往事。
在這個時代,封建餘孽“重男輕女”的思想仍未完全從老一輩人心中根除。當姐姐提及女孩時,眼中閃過一絲哀怨。
惠母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真誠地說道:“女孩怎麼了,我還挺喜歡女孩的,都是自己的孩子嘛!我可不重男輕女,男女都一樣!嗬嗬。”
惠母的這番話讓姐姐對她產生了些許好感,覺得這個女人還挺善解人意的。於是,姐姐說道:“你的思想真挺開放的,確實不錯。像你們這麼大年紀的人,能有你這樣的想法,真是難得!”
“不管是我孩子還是彆人家孩子,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嘛!嘿嘿!”惠母笑得合不攏嘴。
接著,惠母注意到姐姐身上穿著一件大花棉襖,更襯得她皮膚細膩白皙,便再次誇讚道:“你看蔓蓯,不但個子高挑,穿衣打扮也這麼洋氣,真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啊!”
姐姐是個快言快語的人,態度轉變迅速,反應也特彆快。她立刻回讚惠母:“嗬嗬,嬸子,你看你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這麼年輕,而且挺會穿衣服的。這衣服用的都是今年流行的布料,真好看!”
“嗬嗬!我們那邊做這種衣服的人很多,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和莞各都做一件,過年時穿。”惠母熱情地說道。
惠母這下可算找到了發揮自己待人接物本事的機會了。
“哎呀,那多麻煩你啊!”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什麼麻煩的,咱們眼看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彆說做一件衣服,就是多做幾件也是應該的嘛!”惠母大方地說。其實,在錢財方麵,她向來都是慷慨大方的。
見此情景,姐姐說道:“嬸子,你看你今天第一次來,我爸媽都感覺挺突然的。不如今天就這樣吧,我回頭再勸勸他們,然後再做決定。”
“那也行。那今天我們就先回去,等你好消息。要是說好了,你就叫莞;不行的話,就讓惠匿過兩天去你那找你。你再給你爸媽勸勸,然後定個日子,把他倆的婚事給辦了。”惠母有些失落地說道。
姐姐回應道:“嬸子,我也拿不了我爸媽的主意。你也知道我爸脾氣很倔,再說我爸從小就最疼小莞了,不會輕易答應的。我會儘量勸說他,好吧?”
惠母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離開,問道:“哎,你爸媽呢?我跟他們打個招呼!”
惠母走出南屋門,和我的父母打招呼:“大哥,嫂子,那我先回去了。也希望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孩子的事,嗬嗬嗬!”
“哦。”父親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我們就走了啊!”惠母說道。
母親有些於心不忍,走過來說了一句送彆的話,並送他們出了門,然後讓姐姐再送送他們。
我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目送惠母和惠匿離開。在冷風的吹拂下,我看到他們被我父母冷淡對待,心裡覺得他們很落魄、很可憐,難過極了。
惠母對我說:“莞,你回去吧,在家好好待幾天,讓你爸媽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說著,她還愛憐地為我捋了捋臉龐的秀發。
“嗯。”我看著惠匿即將離開我,心裡一陣酸楚。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真想跟他們一起走。
目送著惠匿和她的母親各自騎著一個車子遠去,我感到有些絕望。從父母的態度來看,我和惠匿這次可能真的要分手了。而我這個在他們威嚴下的孩子,也許注定要成為這場婚事的“犧牲品”。真的要這樣嗎?我該如何是好?
我飛快地奔回家,沒有讓任何人看見我的淚水。我趴在屋子裡,不是小聲哭泣,而是讓淚水默默地流淌,每一滴都承載著我對未來的迷茫與不甘。
我看著窗外的冷風搖曳著樹枝,仿佛在訴說著世間的無奈與滄桑。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屈服於命運的安排,我不能就這樣讓自己的愛情成為封建餘孽的犧牲品。
我擦乾淚水,站起身來。我要用自己的行動去爭取,去證明,去告訴這個世界:愛情,不應該被任何世俗的觀念所束縛;婚姻,更不應該是父母意誌的強加。
我走出屋子,站在冷風中,讓寒風吹散我心中的陰霾。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和決心都吸入胸膛。然後,我堅定地走向前方,走向那個未知但充滿希望的未來。
因為我知道,隻有我自己,才能決定我的命運;隻有我自己,才能守護我的愛情。而這一切,都需要我去努力,去爭取,去奮鬥。所以,我不會放棄,我不會屈服,我會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屬於我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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