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驚愕並不能讓我為之苦惱什麼,也許我的自信,也許是對方的弱小,也許是認為對方根本就不會給自己造成什麼危害和什麼不好的影響,也許是自己認為給於對方這麼大的幫助,不,更準確的說是給予對方的恩惠,壓根意識不到這個自己曾當做自己的女兒對待的聶後言竟是一個碎嘴,在後期給自己的家庭和婚姻帶來了無法挽回的悲劇。
我也不曾想到惠匿竟然和一個外人的關係好到隻相信外人的胡言亂語,而不相信自己這個活生生陪伴他的大活人。
這天,天空突然下起了白雨。一陣暴虐的白雨過後,又是溫柔的沙沙細雨。
六月的雨,時而飄飄灑落的小雨密集,編織著離奇曲折的傳說。時而萬裡無雲朝陽如血,時而傾盆大雨進而暴雨,好比命運不幸的莫測。嘩啦啦下著十幾天不停歇,陣陣雷雨傾訴。
本是周六大休的時候,而惠匿偏巧一大早被聶純煥叫去上班了,說是要加班。
我在家裡陪著孩子,不一會,突然有人喊道:“蔓莞,你趕緊去看看,惠匿昏倒了,是他讓我來叫你的,你趕緊去啊!”
“怎麼啦?怎麼會昏倒呢?”
“不清楚,他正乾著活就突然覺得頭暈,你趕緊去廠裡給叫個車……”原來住在一起的鄰居騎著車子來叫我。
“好,我馬上去。”我聽說惠匿在廠裡暈倒了,又是著急又是惱火,怎麼上班暈倒了也讓家屬去找車,這廠裡的領導怎麼這麼不關心職工,簡直沒有人性啊!
我急忙給庭庭說:“你在家好好待著,媽媽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啦!”
庭庭瞪著大眼睛看著我,點點頭。
我急衝衝的來到惠匿所在的廠子,進了大門就直奔該廠的廠長辦公室,沒想到廠長的門鎖著,不在,我又來到辦公室,剛好遇到辦公室的於大姐,沒等到她開口,於大姐就說:“哎,蔓莞來了,辦公室已經派人把惠匿送去醫院了,剛走了一會。”
“哦,我想你們廠辦應該會安排車的,惠匿說廠裡沒有車,讓我來給你們要車,這樣也太耽誤病情了吧!假如我今天不在家會是什麼後果?!”我有些不悅的說。
於大姐笑眯眯的說:“不用擔心,廠裡今天小車都出去了,真的是沒有車,但是救人要緊,我們已經派人送他去看醫生了,你放心吧,啊!嘿嘿!”
我見於大姐四十多歲的人了,這麼耐心的給自己解釋著,也就不再追究什麼。我轉身走出了廠大門。
“江蔓莞,你趕緊去看看,惠匿在前邊打吊針,本來我在那兒伺候著,車間有事叫我,我就趕回來了,可能過不去了。”聶純煥看似焦急的說,他忽地一下又蹬上車子往車間騎去。
我看他著急的走向廠子深處,也沒有必要說什麼了。
我順著廠門前的柏油馬路往前走了有一公裡路,來到一家診所,發現惠匿正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就坐下來。
惠匿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他看了看我說道:“我的胃病犯了,我感覺這兩天吃東西不對勁,今天正和一同事出去辦事,就感覺額頭冒虛汗,渾身癱軟,一會就暈倒了,同事把我送回車間,也沒人管,我醒來看大家都忙著,剛好我們以前的鄰居回家,我才讓他回來叫你去廠裡要車。”
“那你們車間主任都不管嗎?即使車間主任不管,也沒有一個關心你的同事把你送醫院,或者去廠辦要車嗎?”我生氣的說道。
“車間主任給廠辦打過電話了,沒有車,小車都沒在,所以讓我在車間辦公室休息一會,不讓我乾活了,老聶開始要用自行車送我去醫院,我不想麻煩他,落他的人情,所以才讓你去的。”惠匿解釋著。
“你病啦,我當然得去,可是這樣不就耽誤病了嘛!唉!你睡一會吧,不要說了。”我站起來看看吊瓶說道:“這一瓶快完了,還有藥嗎?”
“沒有啦!我覺得好多了,這瓶吊完不用再吊了。”惠匿不想再打針了,他想回家去。
“你看就看好嘛,你這是工傷,本來今天休息,你卻在加班,應該看的,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說明天再來吊兩瓶,今天已經吊了兩瓶了,還有吃的藥。”惠匿訥訥的回答。
“那也行,明天你再來一次就好了。”我看到惠匿實在不想再待在診所了,就順其意思說道。
這時醫生給惠匿拔去針頭,敷上棉球,惠匿用左手按住右胳膊上的針眼,坐了起來,我趕忙用腳把他的鞋子慢慢的踢拉到他腳下,說道:“你先坐一會,等會再穿鞋子。”
“哎,惠匿,吊完了。”一個婦女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聶純煥兩口子,聶純煥沒有說話,他的老婆嘴快話直,她看看我,表示打過招呼了。我也衝她微微笑了笑。
惠匿有氣無力的問道:“嫂子,你咋也來了?”
“下班了,我聽你哥說你暈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唉,蔓莞,你給嫂子和聶哥倒點水。”惠匿對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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