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的愚蠢,不是著了我的道,亦或者被我不停的利用……”
“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說著,柳雲天指著自己的臉,認真問道,“我是你的敵人嗎?”
柳雲天第二次問出這句話。
這一次,葉淩不再答話,黯然的低著頭。
“你覺得我是梁國的蛀蟲,我吸著梁國的血,可你不知道,這梁國是我一手建立的嗎?”
“我從他們的嘴裡一點一點摳出來的資源,來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淨土,真正的蛀蟲不是我……”
“是那些大權在握,掌握著規則的‘人中半神’!我與你並無區彆,都隻是他們牧場中的一頭羊!”
“真正的老虎,不是你能發現的,更不是你能接觸到的,井底之蛙可以很自信的說出天有多大,但翱翔在天空的雄鷹,卻不敢妄言天際。”
“真正迫害你的人一直在告訴你誰是敵人,而你真正的敵人,是你不能批判的那群人……”
“以你的地位,一輩子都不可能聽到真話的,彆再被人愚弄了。”
葉淩緩緩抬頭,失魂落魄的開口,“你想說什麼?”
柳雲天抿了抿嘴,看了孫老一眼,沉聲道,“告訴我,中州祁陽城內,那個蠱惑你的人是誰?!”
話音剛落,葉淩驚恐的瞪大雙眼,“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柳雲天默默的盯著對方,“棋子與棋手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過了一會,見葉淩仍然沒有坦白的意思,柳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從一開始你都隻是個棋子,這是我與他之間的博弈。”
“成為一個聰明人的前提,是必須要有自己的想法,然後不斷地去試錯,改正,慢慢成長,而不是聽彆人如何去說。”
“當你開始聽從彆人的話時,你就該做好走入懸崖的準備!”
說完見葉淩沒有任何反應,無奈隻能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狀態萎靡的葉芷若,“說出他的名字,你娘能活。”
油鹽不進的葉淩,聽見自己母親可以活命的時候,表情才有一絲絲的變化。
這讓柳雲天有了頭緒,不自覺的嗤笑了起來,“原來你在意的是你母親……優柔寡斷注定你成不了氣候。”
葉淩神色複雜的看向葉芷若,接著低頭死咬嘴唇,直至嘴角開始溢出鮮血時,他才緩緩開口。
“我不知道他是誰……”
柳雲天緊皺眉頭。
“但我懷裡有一顆傳音石可以與他聯絡。”
聽見這話,柳雲天的眉毛重新舒展,勾著嘴角摸向葉淩的胸口。
果然,柳雲天的手在其懷裡摸索過後,停了下來。
神色複雜的看了葉淩一眼,隨後將手緩緩抽回,一顆紅色的石頭呈現在眾人麵前。
“他告訴我,隻要我按他說的做,就可以奪回梁國……”
將紅色傳音石收到儲物戒指裡,柳雲天搓著手指,打斷對方說道,“然後你就徹底成為了他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