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知父親大人可曾留意到這樣一個情況……”
說到這裡，柳雲天稍稍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見父親正全神貫注地等待著下文，柳雲天才繼續不緊不慢地講道：“依我之觀察，他似乎對人性的複雜之處尚缺乏足夠的了解。”
聽聞此言，柳自清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兒子所言，如果對方懂得何為人性，那麼柳雲天的這一招恐怕就隻能淪為一個天大的笑柄。
柳雲天起身來到父親身邊，透過房簷看向天空，“他還不成氣候，若是他有一天成了道祖鴻鈞那般，那才是真的無望了。”
“而現在的他……就像是個人工智能，隻會按照原有的程序來運轉。”
“這一點，我在六大聖地之間反複橫跳當二五仔的時候，就發現了。”
柳自清連忙轉頭，疑惑地看向兒子。
對於自家兒子喜歡造新詞這件事，他早就習慣了，隻是這次的新詞就連他也有了理解障礙。
“人工智能？二五仔？什麼意思？”
柳雲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他不打算解釋，這要是解釋起來，那可就有的說了。
“總之，我隻需要哄著他，用溫水慢慢的煮他，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恐怕我的刀已經砍掉他的腦袋了。”
“嗬嗬，這麼簡單的話那我等早就突破了他的束縛了！”
“騙過他很容易，但你覺得自己的刀夠硬嗎？”
柳自清輕撫胡須，沉聲提醒道，“想要砍掉他，就需要集天下人之力，而你一旦集結，便會被他瞬間均衡，從而將這股力給散掉。”
“你出刀的機會……就隻有一次！”
說完，他走到的太師椅上，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暫且不提你能不能凝聚出這一把刀……”
“首先這天下之人的心……你就很難聚攏。”
“你以為人人都會同你一般嗎？他們隻喜歡站在旁邊看熱鬨，他們渴望英雄出現，更渴望英雄隕落！”
“老夫沒記錯的話……這番話可是你對無極說的。”
柳雲天驚訝轉頭看向父親，“您怎麼知道？”
同時心裡開始回想當時的場景，他記得這些話是他在林影的墳前告訴無極的大道理。
父親並不在現場才是……
想到這，柳雲天無奈一笑，“您怎麼在我身邊安插眼線？”
柳自清老臉一紅，不滿道，“我這個父親總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忙些什麼吧？”
“你也不與我說，就隻是讓我自己在家悶著，那我就隻能自己想辦法咯。”
柳雲天苦笑不已，他明白父親隻是渴望自己多依仗他，可以讓他有成就感。
“看熱鬨好啊……我就怕他們不看呢！”
“隻要將火燒到他們身上……那時候他們自然就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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