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羊難道就隻能這樣坐以待斃嗎？”
“難不成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讓這些看似弱小無助的羊能夠跨越自身所處的階級，搖身一變成為威風凜凜的牧羊犬，甚至更進一步成為掌控全局的牧羊人嗎？”
柳雲天聽到這話之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那這羊豈不是都要成精啦？如果說這羊真能修煉成仙的話，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吧。”
“可要是那些無法成仙的羊呢？它們又該怎麼辦？！”柳一顯得無比急切，連忙追問道。
“嗯……其實就算不成仙，也是有可能成為牧羊犬的喲。”柳雲天邊說邊微笑著點了點頭。
聽到這句話，柳一瞬間感覺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他不禁為那些羊的未來感到慶幸和欣慰，總算是看到了一線希望之光。
然而，就在他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柳雲天緊接著說出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他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徹底撲滅。
“但是到那個時候，所謂的‘羊’已經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羊啦，它們將會擁有一個非常動聽的新名字——替罪羊！”
柳雲天麵帶戲謔地說道。
柳一聽完這番話後，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柳雲天，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他的心情依然難以平複。
“難道除了淪為替罪羊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嗎？”
柳一不甘心地繼續追問著，聲音之中透露出無儘的絕望與不甘。
柳雲天微微一笑，然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柳一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回答道：“你想想看，羊終究隻是羊而已呀！它們怎麼可能像人一樣站起來直立行走呢？”
“彆傻了，雖然都是生活在一個世界，但羊怎麼能與人相比？這中間差著維度呢！”
柳一緩緩地低下了頭，嘴唇緊緊抿著，似乎想要忍住內心的不忍和悲傷。
隨後輕聲呢喃道：“那羊豈不是太可憐了？”緊接著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追問：“它們……難道就不能奮起反抗嗎？”
一旁的柳雲天微微皺起眉頭，一隻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回答柳一的問題：“羊群裡倒是偶爾會冒出一頭比較勇敢的頭羊，可當它膽敢向牧羊人發起攻擊時，後果往往不堪設想。”
“若是情節較輕些，那頭羊或許隻是會遭受到牧羊人的一頓鞭打；但若情況嚴重一些呢，那頭羊很有可能就直接被扔進鍋裡煮成美食了。”
說到這裡，柳雲天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回憶起了曾經目睹過的那些場景。
然後他接著說道：“而且每次隻要有頭羊出現並試圖反抗，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頭羊就會徹底從羊圈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此一來，其他的羊看到這種情形，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頭了。”
聽完柳雲天這番話後，柳一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不語起來。
是啊，照這麼想下去，羊的結局似乎早就已經注定好了——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被人類主宰命運的宿命。
這簡直就是一個毫無希望、徹頭徹尾的死局啊！
許久之後，柳一才終於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憤怒喊道：“所以說……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逆天改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