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尚未來得及細細品味這劫後餘生所帶來的喜悅之情,突然間,一陣極不和諧且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錦衣衛正手扶著腰間那寒光閃閃的長刀,眼神不善地凝視著他們。
“交稅?!”人群中不知誰率先喊出了這句話,語氣中充滿了驚愕與憤怒。
緊接著,另一個人也高聲喊道:“我等既未曾從事經商種田之事,更非你們梁國之民,哪來的什麼稅要交?!”
在梁國,賦稅製度並不繁雜。除了常見的商稅和地稅之外,還有一種名為口賦的稅收。
所謂口賦,顧名思義,乃是依照每戶人家中的人口數量來征稅,說白了就是人頭稅。
由於梁國向來兵源充足,則根本無需通過征發百姓服徭役這種方式來補充兵力,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徭役之說了。
然而,麵對眾人的質問與抗議,那名錦衣衛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早已料到會有人如此狡辯一般。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就在這一刹那,原本平靜的四周傳來腳步聲,瞬間湧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身影。
眾人定睛一看,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身著一襲鮮豔奪目的錦衣,腰間同樣挎著鋒利無比的長刀。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
當今之世,大梁國已然雄踞祁陽大陸整整三分之二的廣袤疆土,其勢力範圍可謂是無比遼闊。
然而,,卻仍有兩處地方未能納入囊中——那便是煉器聖地與佛門聖地所統轄的國度及其所屬宗門。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聚集在此處的眾多人物,其中大半皆在梁國境內活動頻繁。
他們雖身處梁國這片土地之上,但這些人既不從事商業經營,亦未曾投身農事勞作,更未選擇加入梁國的軍隊或官府效力。
他們就如同遊離於社會秩序之外一般,處於一種難以被挑選、難以被掌控的特殊狀態之中。
更為巧妙的是,這群人成功地避開了所有可能需要繳納賦稅的途徑和方式。
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這句話似乎並未將那滔滔江河、浩渺湖泊以及無垠大海涵蓋在內。
正因如此,這群特立獨行之人便索性自稱為“江湖人士”,並在相互介紹時總是宣稱自己乃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過客。
實際上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當中除了土匪強盜,便是些身份不明的黑戶罷了。
平日裡,他們便盤踞於三不管地帶的山頭上,過著無法無天的日子。
所從事的營生無非就是燒殺搶掠,以及向那些途經此地的過往商隊收取高額的保護費以維持生計。
但也有許多真正的散修,基本不做什麼違法的事情,靠著以物換物,進魔獸疆域獵殺點魔獸回來換錢換資源。
但修士的世界,私下裡殺人越貨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在場的人沒有誰真的乾淨。
“這秘境可是位於我們大梁國的境內啊!你們在此地獲得了寶物……難道就不該繳納些稅費給大梁嗎?!”
此言一出,未等在場眾人開口反駁,四周的錦衣衛們瞬間如離弦之箭般向前逼近。
這些錦衣衛行動迅速且整齊劃一,其步伐和動作猶如經過千錘百煉一般,毫無破綻可言。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令在場的許多人心驚膽戰。
麵對此情此景,其中有不少人已然心生怯意,趕忙哆哆嗦嗦地從各自的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塊塊晶瑩剔透的靈石,乖乖地放置在地麵之上。
然而,即便在這般威壓之下,仍舊有些人性格剛烈,毫不退縮。
他們強忍著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辯駁道:“你們這些錦衣衛早已將秘境內大半的珍稀好物搜刮一空,如此貪得無厭竟然還不滿足,居然妄圖奪走我們曆經生死方才得來的寶物不成?!”
“你們梁國都是一群土匪不成?!”
"說的好!"隻聽得那領頭的錦衣衛怒目圓睜,口中暴喝一聲,聲如洪鐘。
緊接著,這領頭的錦衣衛整個人突然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若隱若現之間透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就在眾人心驚膽戰之際,一道寒光驟然閃過。
再看剛才那個質問的散修,此時已然身首異處,那顆頭顱骨碌碌地滾落出去,在地上滾動了好幾圈之後方才緩緩停下。
而那無頭屍體則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揚起一片塵土。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待到塵埃落定,人們才發現那領頭的錦衣衛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散修的屍首旁,動作嫻熟無比地從其斷指之上取下一枚儲物戒指。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隨即將那枚儲物戒指毫不客氣地納入自己懷中。
"老子就是土匪了又如何?"這領頭的錦衣衛滿臉不屑地環視四周,眼神之中儘是挑釁之意,
"大家都是爛衫之徒,你裝什麼華服貴人?"
言罷,他手腕輕輕一抖,手中長刀猛地一甩,刀刃上殘存的鮮血瞬間被甩出老遠,濺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
“以後隻要是秘境出現在我梁國境內,想要進去探寶、無論是誰,都得給老子交稅!”
“好!我們交!”看著屍首還沒有涼透的‘前車之鑒’,所有人都被嚇破了膽,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隨後散修們全都開始往外掏著靈石。
許多靈石不夠的,也會交一些材料來抵稅。
但就在這時,那名領頭的錦衣衛則是更加猖狂了,囂張道,“現在老子改主意了,你們要交出一半的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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