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伊反應過來,身為“囚犯”,菲諾似乎一直與外界斷聯,也從未主動要求過聯係。
一般有什麼要求,都是通過狼人們的傳話。
她回複到:【以後他的要求,直接置辦就好。】
身後傳來腳步聲,路伊的腰被一隻手順勢環住,另一隻手往桌上放了小巧的禮盒。
她還以為是尤瑉,但在看到袖口的署長繡紋時把話咽了回去。
隻聽伏在頸間的聲音輕哼一聲,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他倒是一如既往心機深重。”
是基爾從警署回來了,比路伊預計時間早半個小時。
路伊握住他的腕,抬頭看向玻璃窗上的影子,發尾夾著濕氣的男人隻卸下了大衣,因為急著下班而有些狼狽,他半垂著眼睛盯著光腦上的文字,對菲諾的請求嗤之以鼻。
“真是低劣的搭訕手段。”
路伊關掉光腦,“好了基爾,宣講辛苦了。”
“我不辛苦。”
基爾往她下頜貼了貼,兩人距離更近了些,路伊能清晰聽到他胸口震顫的心跳。
“倒是你,工作堆了滿桌子,周圍還這麼多雄性虎視眈眈,應付得過來嗎?”
說這句話時,路伊能明顯聽到他嗓音裡的委屈。
想到這段日子沒怎麼和他聯係,路伊還是收回了扒開他手的動作,慢吞吞反問般回答:“還好?”
“嗯?還好?”
基爾將人鬆開,轉半個圈麵對麵,似是打量地蹭過她的鎖骨,指尖輕挑開衣領,露出裡麵藏起的紅痕。
“那看來是真的不辛苦”
鋒利的眉尾上挑,讓他冷硬的麵容多了不常見的情緒,和外頭嚴肅冷冽的署長形象截然不同。
可下一瞬,他就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咬上路伊的耳朵,
“那再多應付一個我,也不辛苦?嘶”
腰側的肌肉被路伊狠狠擰了一下。
“給我好好說話。”
路伊早就看透了他的偽裝的惡劣輕浮。
陪在她身邊的這些雄性裡,隻有基爾是最彆扭的性子。明明是迫不及待回來見她,卻還要故作冷靜沉著,殊不知發尾的雨痕早就出賣了他。
而基爾現在眼底壓著嫉妒的火,可出差過程中卻不多主動聯係路伊,按他彆扭的心思,大概就是“和赫默克那家夥一樣黏人實在不是成熟雄性該做的”。
和亞蘭有點相似,但不多。
“好好說話麼”
基爾呼出一口氣,對自己無奈般笑了聲。
“我說,我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