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e伸手同他淺握，臉上笑容淺淡，漫不經心，“終於是見到本人了。”
包廂裡隻有三個人，e，祁書賢，還有e的漂亮助理。
她很美，是那種不沾風塵的清麗，穿一身簡單的職業裝，卻要命的性感。
“艾綿，祁總看你呢，還不幫忙倒酒，工作這麼久還是沒有眼力見？”e懶散坐在沙發，長腿交疊，隱在明明暗暗的光線裡，看不清表情。
艾綿有些羞澀，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蹲下身恭恭敬敬的給e和祁書賢倒酒，動作很生疏，似乎是緊張，酒灑了。
“抱歉抱歉。”艾綿手忙腳亂的收拾，看了眼e生怕他責怪，又看向祁書賢。
祁書賢畢竟年長，對待小輩有耐心些，“事情做慢做細，不用著急。”
艾綿點頭，“謝謝祁總指教。”
倒完酒，她就退到一旁當背景板，這個角度能將前麵兩人之間的所有交流看清楚。
“祁總玩年輕人玩的嗎？”e指骨捏著酒杯，淺淺抿著，似乎覺得現在的氛圍太單調了，興趣不濃。
光是兩個大男人，確實沒什麼好聊的。
他們所在的，是海城的銷金窟，高級會所，明裡一套玩法，暗裡一套玩法，不是摸不透門道。
“e先生平時玩些什麼？”祁書賢也覺得枯燥，跟這個年輕人聊不能擺架子，他也不太知道如何開始。
“我玩什麼不重要，祁總多喝幾杯，高興了我們再談，更重要。”e轉頭看向身後的艾綿，“太悶，叫些有意思的人進來，跳舞的，唱歌的，玩遊戲厲害的。”
“是，e先生。”艾綿點頭，退了出去。
沒多久，包廂門被推開，水靈靈的一串姑娘走進來。
胸大腰細腿長，還都不豔俗，各有各的特色，隻是再怎麼純欲的妝，也掩不住眸子裡的風塵氣。
祁書賢被女人圍著，不太習慣。
他很清楚這些女人的招數，溫水煮青蛙，他年輕時應酬會出入風塵場所，結婚後，漸漸就收了心。
但姑娘們也不是吃素的，推杯換盞，言笑晏晏，包廂裡的氣氛很快熱起來。
性感一些的，貼著鋼管跳舞，熱情火辣，媚眼如絲。
“e先生，這次找你主要是想談談銀恒的項目。”喝到微醺，祁書賢主動開了口。
老爺子也知道了這麼個企業，有關注度，銀恒來勢洶洶他怕威脅到祁家的產業，談合作，算是確認雙方不是敵人。
“最近看了太多項目企劃書，頭疼。”e揉著眉心，苦惱狀，“沒記錯的話，祁總的弟弟和兒子，都在裡頭吧，我真的很糾結啊。”
都是祁家的公司，落到誰頭上都是祁家吃力，但祁書賢更希望是自己兒子，畢竟拿下了項目，會在老爺子麵前出風頭。
等祁氏完全落在嘉寒手裡，就可以徹底把那個私生子趕出祁家。
“祁家在海城是老門老戶，經驗，設備都是其他企業比不了的，e先生應該是清楚的吧。”
e輕笑，點頭，“祁總說的很對，但我是商人，優先考慮的永遠是利益。”
“信賴得過，就是最好的利益。”祁書賢接話，舉杯。
e同他輕輕碰杯，語氣讓人猜不透，“有道理，我會優先考慮祁氏的合作方案。”
祁書賢喝的多了腦袋發暈，想起身去上個廁所清醒一下，從洗手間出來，撞到正好也剛出來的艾綿。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裹著絲襪的腿，有些肉，很直。
“祁總，您沒事吧？”艾綿扶住他，臉上有些歉意，“怪我沒看路，沒撞到您吧，我扶您回包廂。”
女人身上有一股乾淨的香氣，不是香水，像很普通的沐浴露，最簡單純粹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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