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最失落的,是她一遍遍喚他,在她近乎祈求般向他求救時,他明明在身邊,卻沒有第一時間救她。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識崩塌,還是心底的夢魘,她隻知道當時她害怕極了,隻想要他抱抱她。
可他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是上次你差點出事,我擔心,才開始派人跟著你。”他握住她的手,闊開她的指骨,同她十指緊扣,“你可以鬨脾氣,怎麼鬨脾氣都可以,但請彆害怕,彆不喜歡我,也彆討厭我。”
兩枚素淨的戒指,緊緊挨在一起。
宴妮轉頭看著窗外夜色,表情有些茫然,“讓我安靜的想一想好嗎?”
祁書言沒再打擾她。
一路無言。
最後她沒去他家,在三十樓便出了電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不同於以往鬨的那些小脾氣,祁書言知道,這次他和宴妮之間,真的有了間隙。
她也已經開始害怕他了。
宋皎皎聽宴妮說完,眼睛都瞪大了,指了指她青紫的小臂,“這?祁書言乾的?”
宴妮點頭,燈光敞亮,她也看清了那些青紫,比她想的還要可怖。
這得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不行!”宋皎皎氣憤不已,“我得上去把祁書言揍一頓,再給祁嘉寒出主意,他再怎麼樣也是個紳士,絕對不會對你沒輕沒重。”
她說著就要行動,被宴妮拉住,“我其實不是生氣他弄傷我了,我是第一次見他這樣,覺得很陌生,心裡感覺怪怪的。”
“皎皎,你知道嗎,當時他的眼神完全像是另一個人,冷的掉冰渣。”宴妮光想起就覺得心跳漏了半拍,“而且他的控製欲和占有欲,讓我覺得有點害怕,你懂那種感覺嗎,我不是害怕他,我是害怕控製欲這種古怪的心理。”
宴妮感覺她說不清楚,很苦惱。
“怕什麼?”宋皎皎不是好惹的主,又護短,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給好閨蜜出氣,“我這裡叫個打手,胸肌超大的那種,管他祁書言占有欲控製欲什麼的,照樣給他打趴下,敢欺負你,就是在我宋大小姐頭上動土。”
叮鈴——
宋大小姐剛說完,門鈴響了。
她點了膏藥的外賣,沒多想直接拉開了大門,看見眼前的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來做什麼?”
打手沒就位,宋大小姐氣勢不足。
“她好些了嗎?”祁書言將手裡的藥箱遞過去,想朝裡麵看看宴妮,被宋皎皎擋的嚴嚴實實,“她今天過呼吸了,你有空幫她揉揉四肢,會舒服些。”
“過呼吸?”宋嬌嬌皺眉,從他手裡接過藥箱,“宴姐什麼時候有這個毛病了?”
“我遇見的第一次是在十月。”祁書言還沒打算走,裡頭的人不在他身邊,他放不下心,“你安撫好她,彆讓她情緒波動太大,也彆讓她焦慮,如果不行把她送回來好嗎?”
“讓她情緒波動大,焦慮的,都是你吧祁先生。”宋皎皎對他沒好臉色,“也算你有點良心,還知道主動送藥箱過來,不過祁先生,我還是奉勸你一句,這種事情彆再有第二次,我這人護短,見不得宴姐傷心。”
祁書言見不到想見的人,表情也沒那麼和善,“宋小姐,我念你是真心把妮妮當作朋友,也好心奉勸你一句,小心點祁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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