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開著暖氣,她臉上是醉酒的潮紅,眼神迷離,像隻小貓咪一樣望著他。
“祁書言,隻有夢裡才能抱你。”
她又鑽進他懷裡,像是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不是說彆再打擾你?”
“騙你的。”
她臉在他馬甲上蹭,把眼淚和妝都蹭上去,委屈極了,“不要和封若芸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宴妮埋在他懷裡哭,哭的發顫,“你就是騙我的,根本不喜歡我,連在我夢裡都不肯順著我。”
“嗯,不順著。”
宴妮生氣了,抓起他的胳膊就咬,眼淚口水都沾他皮膚上,“你要和她在一起,就彆來我夢裡了!”
祁書言任由她咬。
“這事沒得商量。”
宴妮鬨了一陣,睡著了,小小的一團窩在他懷裡,妝都哭成花貓。
下車時,醒了,又要鬨,祁書言直接抱她進了電梯。
真是讓人一點不省心。
祁書言看不下去她這副樣子,將她放進床裡,翻出她的卸妝濕巾給她擦,擦完又用毛巾擦,花貓臉總算乾淨了。
他要走,被她拉住。
“彆丟下我。”
他狠下心,扯開她的手,她又追上來,從身後抱住他。
“不要走,在我夢裡再多待會兒好不好祁書言,求你了,我隻有在這時候才能不偷偷看你,才能抱你,才能肆無忌憚的想你。”
宴妮真的想再擁有他多一點點時間,哪怕是在夢裡,她也甘之如飴。
祁書言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正視她,看她眸子半垂的醉態,目光失焦。
她太想他了,這麼近,這麼真實,光看著,她就忍不住落淚。
宴妮踮起腳,扯著他的衣擺,吻他。
祁書言沒有反應,不拒絕不迎合,將這個夢變得尤其冰冷。
她親吻他的唇瓣,唇角,得不到半點回應,心也冷掉。
漸漸的鬆開手,放他自由。
“妮妮。”他念她的名字,看著那雙盛滿失落的水眸,“是不是要離開我?”
“不是。”
“你說過會陪著我,想陪我去挪威,想了解我,了解我的過去,是真是假?”
“真的。”
祁書言後退,站在門邊,臥室光線醺暖,他身後是無儘黑暗。
“你輸了,妮妮。”
他關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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