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下方有流動的時間,已經是三個月以前的視頻了。
那時候韓子煬剛聯係不上。
畫麵裡,是一群人在砸一輛車,全都穿的黑衣,很模糊,其中一個男人伸手,用什麼東西指著車內。
另一側的車門開,白衣的男人在黑夜中尤其明顯,他彎腰,從車裡抱出一個長發女人,女人像是嚇壞了,也緊緊抱著他。
不多時,砸爛的車門也被打開,黑衣人又從裡頭拖出一個男人。
“子煬!”韓老太太大驚,“子煬被這群人抓走了!”
“太太您彆激動。”管家拍著老太太的背,讓她情緒不要太激動,免得等下血壓太高。
老太太的視線還沒從手機上移開,她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被人拖進另一輛黑車裡,消失在三個月前的黑夜中。
監控位置實在不好,這段視頻也是被人刻意調了畫麵,剪輯出來的,但其實很難辨彆出裡頭的是誰。
韓子煬是她的親骨肉,她才能從這些模糊的影子裡,一眼認出。
“管家,視頻是誰發來的?”韓老太太也拍著自己的心口,順氣。
三個月,怕是凶多吉少。
“對方沒表明身份,隻留下串手機號碼,我打過了,沒人接。”管家將手機收走,給老太太沏茶,“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太太,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韓老太太無心喝茶,捏著拳頭,布滿皺紋的臉上見不到幾分慈祥,“越快越好,這人一定有子煬的線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動我的小兒子!”
韓子煬有兩個哥哥,都各忙各的事業,情場,對他從來不管不問,要說韓家真正在意她的,也就韓老太太和韓老爺子。
老太太知道了消息,是絕對要嚴查的,也是絕對要報複的。
——
宴妮醒了,腦袋卻昏昏沉沉的,她這兩天斷斷續續的昏睡,分不清白天黑夜。
“宴姐,你醒了。”宋皎皎坐在床頭,將糖果喂進她嘴裡,表情有些心疼,“你一直在做夢,喊祁書言的名字。”
嘴裡化開甜意,宴妮已經記不清那些夢境,她現在身體很沉重,心理上卻很輕鬆,“祁書言呢?”
說完,她想坐起來,剛起身頭就痛的厲害,像是有人拿針在攪。
“你慢點。”宋皎皎小心的將她扶起來,看著她伸手捶腦袋,連忙阻止,“你腦袋可金貴著呢,彆亂動。”
宴妮眼神有些茫然,她現在腦袋裡的記憶也是混亂的,又問她,“阿言呢?”
觸目所及她都熟悉,是祁書言的臥室,但她不知道她為何不在。
她想要他陪在身邊。
“忙去了,著急忙慌的,也不知道什麼事能有你重要。”宋皎皎給她輕輕揉著腦袋,看她痛苦的神色緩和了些,“不過也算他有心,跟我說你低血糖,醒了先喂你糖吃,現在餓不餓,有沒有想吃的?”
宴妮搖頭,垂著眸子,覺得自己再不抓住,可能真的就要忘記了。
她抬眸,看向宋皎皎,眼神有些懇求,“皎皎,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宋皎皎手微鈍,大概猜透了她的心思,“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宴妮莫名的很緊張,心跳也在逐步加快,她手上戴著電子手表監測心率,已經響起警報,她卻置若罔聞,“幫我查下我家,以及我家附近的監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