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好安靜,她忍受不了一點黑暗,總是開著所有燈,她對祁書言的依賴感,又開始一點點的吞噬她。
眼淚呼吸,都變得模糊,她站在廚房望著外頭的月光發呆。
沒有人陪伴她,她坐在落滿陽光的院子裡,才發現,原來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她隻能撫摸著肚子,和寶寶說話。
“寶寶今天開心嗎,媽媽有好好吃飯,你聽話些好不好?”
繡球快開了,花苞鼓鼓囊囊。
她的院子裡闖進了一隻狸花,她看網上的言論說流浪貓身上細菌很多,孕婦最好還是不要接觸。
小狸花每次都會被她趕走,可她出去散步時會買些小魚,放在簷下,每天都被吃的乾乾淨淨。
宴妮想,總算有什麼,在陪著她了。
——
祁書賢在倫敦被關了兩個多月,已經有些精神恍惚,每天隻知道會有人定時送來難吃的餐食。
沒有人和他說話,他也已經快兩個月沒有開口說過話,從渴望被救,到徹底絕望,也不過短短幾天。
今天,鐵門卻傳來不一樣的響動,好像是有人在開門。
“祁總。”男人站在門邊,手裡拿著一份吐司和小半塊黃油,“今天你可要吃飽些,等會兒有力氣活等著你。”
祁書賢接過男人手裡的食物,開始狼吞虎咽,他帶來的人已經全死了。
他沒想過,e究竟是怎樣的人,現在也不用再想了。
隻是不知道艾綿怎麼樣了,她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吃完,他被男人拽著,離開了這個小房間,走過彆墅的長廊,來到正廳裡。
e看起來心情不錯,穿著身黑色的西服,有種運籌帷幄的氣勢,“好久不見祁總,最近過的如何?”
祁書賢見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剛來倫敦約他吃飯,他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威脅。
那些,都還曆曆在目。
“為什麼要抓我?”祁書賢不解,但又害怕,問的很沒有氣勢,“我們是合作關係,你騙我來倫敦,就不怕祁家知道了報複你?”
e很悠閒,慢條斯理的選著紅茶,“兩個多月過去了,有人在意祁總嗎?”
祁書賢啞言,確實,好像真的沒人在意他,也沒人找他。
“祁總在我手裡,自然就是我的籌碼,至於我想做什麼,祁總不用知道。”e選好茶包,遞給女傭,“祁總不是相見艾綿嘛,今天可以答應你。”
他話音落,門口傳來哭聲。
祁書賢無神的眼睛,突然亮起一抹光,這聲音他很熟悉,是艾綿。
艾綿是被人押著進來的,她臉色慘白,看起來很虛弱,連路都走不穩。
“祁總……”艾綿見他,撲過來,抱著他就哭,“救我,救救我。”
祁書賢一眼看出,她瘦了,她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禁不起e的虐待,消瘦的厲害。
“綿綿,彆怕。”祁書賢將她抱緊,還是有些心疼的,安撫她,“他要什麼我給他便是,你和孩子的安全,我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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