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請問你知不知道楚赦之在哪裡啊?”雙眼蒙著白布的少年可憐兮兮地撅著嘴巴向一位女道賣萌:“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想要找他,可是這裡人太多了,我不知道哪個是楚赦之,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帶我去找他呢?”
雖看不見眼睛,但少年黑發紅唇,高鼻劍眉,生的一副好相貌,白布又為他增添了一絲惹人憐惜的病弱感,令女道瞬間母愛爆棚,耐心道:“他正陪著青城山的人找尋剝皮案的凶手,現在這裡想找他的人太多,恐怕你要排隊了。”
“哦?”蒙眼少年,也就是怕自己異於常人的瞳色太過引人注目所以稍作遮掩的紫眸少年歪歪頭:“找他的人很多嗎?難道都是為了剝皮鬼的事?”
女道掩唇一笑:“並非如此,除了神探之名,楚赦之的紅顏知己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多,若非出了剝皮鬼這樣的案件,他恐怕更脫不了身了。”
紫眸少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就去和那些姐姐們一起等他好了。雖然”他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如果不快點找到我,他會後悔的。”
女道欣然為他帶路:“看到那片桃樹了嗎?想要找楚赦之的人都被暫時安排在那裡,我就不過去了,女人的醋意可以很大的,我可不想被誤會。”
紫眸少年謝過女道,向那片桃花林走去。不得不說,龍台觀雖然出現了命案,可景色著實不錯,山上溫度遠低於山下,六月初桃花方才盛開,花下玉人林立,雲鬢烏發,各色美女風情不同,聚在一起百花齊放,爭妍鬥豔,可謂是人比花嬌。
紫眸少年雖是日月聖教少主,這麼多風姿迥異的美女齊聚一堂的陣勢也是第一次見,蒙在內有乾坤的白布下的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對剛剛趕到的阿洛道:“阿洛,我好羨慕楚赦之啊,他是怎麼做到被這麼多人喜歡的?”
阿洛將卷發束起,已經完全是一副中原武林人士的打扮了:“少主,放心,以你繼承了教主的容貌風采,你長大之後也會有這麼多紅顏知己的。而且人太多也不是件好事,你看,她們好像吵起來了。”
紫眸少年果然看到有幾名女子之間已經開始推搡起來,走近一聽,果然十分熱鬨。
“明明想得都是一樣的事,你們忸怩我可不,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楚赦之,靈鷲宮和青城山出了什麼事與我無乾,我才不管,大不了找到楚赦之我就下山便是!”一名一看就十分潑辣的姑娘指著另一人柳眉倒豎:“憑什麼把我扔在這裡看著這個假惺惺的女人抹眼淚啊!”
“黃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一旁勸架的人試圖將她的胳膊壓下去:“玉姑娘她們剛剛失去師兄,正是傷心的時候,你說話也太不饒人了!”
“傷心?傷心還有功夫去爬彆的男人的床?”黃姑娘冷笑:“玉腰奴?叫的倒好聽,不就是一隻看著男人就想貼上去的花蝴蝶嗎?今早可有不少人看到你從楚赦之的房間裡出來,不過他好像也並沒有碰過你,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覺得你心腸歹毒,自己師兄前腳剛死後腳就能去和彆人諂媚,你猜這裡有幾個人看得起你這樣的狐狸精!”
“夠了!”一名遠遠走來的藍袍女子喝住了姓黃的姑娘:“妙卓,我帶你來大會是為交流武學,不是為了和他人爭風吃醋的。”
紫眸少年循聲望去,來人頭戴素銀冠,腰係軟劍,袖角有雲紋,一看地位就不低,果然,桃樹下三分之二的女子見到她都起身行禮:“見過慕前輩/慕師姐。”
紫眸少年悄悄問阿洛:“她是誰?臉上都有皺紋了,看起來好嚴肅。她應該不是楚赦之的紅顏知己吧?”
阿洛看著那枚素銀冠,將江湖中姓“慕”的女俠在腦袋裡過了一遍:“她應該是峨眉派的三把手,慕錦霞。她曾嫁過人,因為那人不是武林中人,所以身份不曾查明,六年前她夫君亡故了,她便重新回到峨眉掌管弟子瑣事。”
“師叔,難道你也覺得我刻薄?”姓黃的女子委屈地撇嘴:“我是嘴毒了些,可事也是她做出來的,靈鷲宮果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名門正派”
慕錦霞冷冷一橫:“你還說?”
黃姓女子徹底噤聲,慕錦霞對正抹眼淚的玉腰奴略略低頭:“是我管教門下弟子不力,讓文姑娘受辱,慕某代她向文姑娘道歉。”
玉腰奴其實根本不把黃姓女子的話放在眼裡,她在靈鷲宮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話多得是,隻不過現在勢單力薄,不發揮弱者的優勢就太可惜了,她抹著零星幾滴淚水,剛想借坡下驢,聽到慕錦霞的話卻是一愣:“慕前輩怎知我原本的姓氏?”
慕錦霞頓了一下,自然道:“偶然看過名單,便記下了。文姑娘,慕某便先帶這個不肖弟子回去訓斥了,失禮之處請多包涵。”她不願在這裡多待,給黃妙卓使了個眼色,和來時一樣匆匆離開。
“師姐?”身披素色長袍的薑夙螢姍姍來遲,走到玉腰奴身邊麵露關切:“我來晚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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