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楚赦之剛一進門,我就被他身上混雜的香氣熏得打了個噴嚏。
楚赦之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嗅覺經過祥雲班班主和紀曉棽屋內燃香的摧殘已經完全失靈了,看著我帶著戲謔的目光,他磨了磨牙,直接撲了上來:“笑什麼笑,快過來讓我醒醒鼻子,快被他們醃入味兒了!”
我故意調侃:“你也忒不識趣,那可是名動全城的紅角兒,溫柔鄉裡熏出來的香該是醉人才對,怎麼還熏人呢?”
楚赦之不懷好意地拉開外袍,一下子把我罩進去壓在懷裡不讓走:“是嗎?那小九你也好好聞聞吧!”
“唔唔!救命,快放我出來!”我被蒙在衣服裡瘋狂掙紮,等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紅透了,恨恨打了楚赦之一下:“你想悶死我嗎!”
最逼人的不是他身上被沾染的香,而是楚赦之堅硬又不失彈性的胸肌,我不禁羨慕地看了看剛才自己的鼻子蹭過的地方——什麼時候我也能練到這種程度呢?
楚赦之自然發現了我的目光,不過他非常自然地曲解成了另一種意思,笑眯眯地湊過來:“喜歡嗎?佛堂多少不夠莊重,我們換個地方再讓小九好好欣賞一下如何?”他故意在“好好”兩個字上加了重音,意思不言而喻。
我隻覺得自己連耳朵尖都在發燒:“誰,誰喜歡了!”
“欸,真的不喜歡嗎?”楚赦之故作委屈地抓住我的手往自己的胸上貼:“可是前天晚上小九都把我咬疼了呢,不信你摸摸看?”
該死,不就是耍無賴嗎,誰不會啊!我惡向膽邊生,直接隔著衣服準確揪起他胸前某處,隻是輕輕一擰,就驚得楚赦之差點跳起來:“再不正經說話,我就把它揪下來。”
楚赦之倒吸一口涼氣,輕微的痛感帶來的是酥麻的癢,他感到身下某個地方在緩緩抬頭:“小九,你這是在自找麻煩。”
一種不妙的感覺緩緩升起,我觸電般鬆手,裝作若無其事地打算走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楚赦之把人攔腰抱起,從牙縫裡擠出一聲輕哼:“既然小九不喜歡我現在的味道,那不如替我好好洗一洗——從內而外的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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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還沒好呢,這次你又”水池裡若隱若現地傳來簌簌細語,蒸騰的煙霧掩去一池春光。
“我給你揉揉,”水聲又起,成年男人頗具磁性的笑聲低低響起:“下次我們玩點彆的”
又是一陣光聽著就令人臉紅心跳的折騰,楚赦之從水裡出來,換上叫小二新買的成衣,打算把舊衣服直接扔掉。
“等等,”我懶懶地伸出手,剛才楚赦之把舊衣拿起來的時候,之前被其他香味蓋住的異香變得明顯起來。
楚赦之壞笑:“怎麼,你要把它留著?”
“彆鬨,我在想正經事。”我拍開楚赦之的手,將衣服放在鼻端細細嗅聞:“怎麼會有這種香”
楚赦之神色也正經起來:“你發現了什麼?”
我搖搖頭:“不,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是很久遠的事了你能不能現在再去一趟祥雲班,從班主和紀曉棽那裡把他們經常燃的香餌取一點給我?”
我們臨時找的客棧離祥雲班不遠,楚赦之回來的很快,我剛把身上的水擦乾,還沒來得及套上僧袍,帶著秋風涼意的他就從窗口跳了進來,冷風灌進脖頸,我不由打了個冷戰,下一秒,海青色的袈裟就裹到了我身上。
“怎麼出來等我?也不怕凍著。”楚赦之三分埋怨中帶著七分關心,我笑了笑:“在水池裡聞香算什麼事,鼻子都會失靈的。”
楚赦之掏出兩張黃紙包並一封信:“撬香餌的時候順手拿了紀曉棽一封信,雖然他給了我們明日入場的信物,但問話的時候卻並不太老實,偏偏沒有證據我也不好逼問,當時我就想,要是帶著你就好了。”
我知道他是誇張形容,但仍然忍不住解釋:“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隻要看一眼就什麼都知道吧?”
楚赦之笑的像隻狐狸:“當然不,不過我也確實對他心通這門功法好奇很久了。觀滄瀾彆的不說,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他說,在他心通這項功法的掌握上,當世少有人能與你比肩,所以我也想知道,如果儘全力的話,你能把它發揮到什麼地步。”
“隻是一眼的話,我可以看出一個人掩藏的情緒,不過這點很多沒有他心通的人也能做到,隻要有相應的經驗即可。我猜,那位楚縣令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我唇角微勾:“我確實可以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在心虛,但你也知道,很多情況都會導致一個人心虛,心虛的未必是真正的凶手。”
楚赦之點頭:“的確,人的關係錯綜複雜,不是簡單判斷一個人是否心虛就能斷案的。”
我接著往下講:“更深一層,是通過問話進入回憶。但是這種方式我並不會經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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