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森然有點生氣,氣了一路,回到程禾跟前就開始巴拉巴拉吐槽。
“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想對華東下手!”
“這兩個基地太過分了!一個攻擊我們,一個偷襲華東,主子,我們能不能去把這倆基地鏟平啊?”
程禾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炸毛的時候不像植物,像個動物,帶毛的那種。”
他的注意力成功跑偏:“什麼動物?”
“狗。”
祁森然:……
更氣了!
陸統開始分析局勢,“看來是高麗基地和橫本基地聯手了,想吃下我們不說,還想趁亂咬華東一塊肉。”
“這兩個基地的人不多,我懷疑裡麵還有老鷹基地的手筆。”
“而且,我也不認為它們的計謀隻有如此表麵的分工合作,一個負責前攻一個負責後方偷襲,也太流於表麵了,應該還有潛藏的第三方,他們才是主力的大頭。”
程禾接話,“那你覺得第三方,會在哪裡?”
陸統回憶了一下華東和自家堡壘的地理位置,“目前已知負責正麵襲擊的在海上,偷襲的在後山,如果是我,我會再引一場喪屍潮,全力攻擊華東正門,吸引注意力。再在海底放一排潛水艇作為主力,要是有條件,天上也放人,風大的話再放點毒,全方位攻擊,主打一個防不勝防,措手不及。”
祁森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陸哥,你真狠啊!幸好你是我們自己人。”
程禾笑彎了眼,“我們完全可以按照阿統說的,反向追擊。”
陸統眼睛一亮,“那我在實驗室研究的那堆毒藥就有用武之地了。姐姐,我去試試水?”
“玩去吧。”
他帶著祁森然和陳燼貓在草叢裡,慢悠悠的深入,一點點貼近高麗隊伍的人。
他給他倆分了不同的五六瓶毒藥,“你們有自我防護措施嗎?”
祁森然茫然的看著他,“我們不是對他們用嗎?陸哥你沒有提前做解毒丸嗎?”
“我製毒從來不做解藥,畢竟又不會用在自己身上,彆人死了也就死了。”
祁森然:“……還得是您。我沒關係,我是千年古榕,不怕這個。”
陳燼默默的從空間裡摸出一個防毒麵罩,“陸先生,您需要嗎?”
他想了想,“給我一個吧。”以防萬一。
接著三人分散到三個不同方向,見到人就投毒,哢哢一頓送。
陸統研究了一下當下的風向,輕輕一個起跳,把製作的毒液撒在風口的樹葉上,風一吹,就彌漫到了空氣中。
祁森然簡單粗暴,操縱著藤蔓趁那些人不注意,直接就往人群裡扔,扔完就跑。
陳燼從容不迫,從空間裡摸出來一把扇子,看不懂風向沒關係,我會手動製造風向。
幾個回合下來,高麗的人暈的暈,睡的睡,迷糊的迷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燕山裡,一點聲響都沒有。
“咦?咋沒聲音?陸哥這個毒毒的是他們的嗓子嗎?”
“都不痛嗎?為什麼沒有人叫啊?”
“講道理,太安靜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陸統默默出現在祁森然身後,“沒有妖。主要是我仁慈,不忍心看他們痛苦掙紮,所以我的毒都是一擊斃命。”
“仁慈?哥你管這個叫仁慈啊?”
“不行,我還是覺得太安靜了不得勁,哥你現在能做點毀天滅地的嗎?我想聽那些人鬼哭狼嚎。”
“嚎了就打草驚蛇了。”
“那這批不管了,下一批,能不能讓他嚎兩嗓子給我聽聽?求你了。”
陳燼不忍直視:“你好像個三觀不正的反派。”
“啊?我就是啊。我主子是整個蒼玄都聞風喪膽的魔尊誒?我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他居然意外的承認得很乾脆。
陸統若有所思的試探:“寄禪看起來就像正派的人。”
“啊?寄禪法師……”祁森然撓了撓頭,“他其實比較特殊,他以前從不參與什麼派係之爭,一心隻有他的信仰,就是成佛大道。後來他為了成就更好的修煉境界,不得已開始融入凡塵俗世,加上主子變成了他的師妹,讓他感受了世間萬物的情感,他的心才從一心禮佛變為了悲憫凡人。”
“再後來,蒼玄出了件大事,法照大師死了。就是主子和寄禪法師的師父,他是為了保護主子死的。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主子一夜之間墮了魔,這麼多年,寄禪法師就一直陪著她,從沒離開過。”
“沒離開過?蒼山那場他也在?”
“啊,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陷入沉睡了。但是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他應該是不在的。不然以他的能力,肯定不能讓主子自爆還掉下懸崖。”
祁森然知道的信息太模糊了,陸統不能從中抽取太多有效信息,蒼玄太大了,又實在是過去了太久,發生的很多事隻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偏偏就是旁人的這三言兩語也足以拚湊出程禾痛苦的大半人生。
“所以其實姐姐原來是禪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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