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瑞想給他們畫圖,但是摸了全身上下都沒找出來紙筆,看了看周圍一片廢墟和殘垣斷壁,有點犯愁,“先生,你們身上帶紙筆了嗎?”
“啊?”他倆,一個水係一個木係,帶什麼紙筆出門。
沒辦法,祁森然領著人回到了大部隊所在的地方。
庫裡斯坐在窗台上晃悠著小短腿,遠遠看他帶著人過來,“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啊?”他都還沒成為程小姐的徒弟,這團隊又要多一個陌生人了?
“陳燼呢?”
陳燼聽到聲音從屋頂上飛下來,撲扇了一下落在地上,“什麼事?”
“給他找個紙筆。”祁森然指了指後麵雖然看起來穿的很破落,身上還被打的遍體鱗傷,但是仍然氣度非凡的男人。
博瑞看著陳燼的翅膀愣住了。
陳燼一看他的視線,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了。
連庫裡斯都在笑,他一邊拍手一邊叫,“撒旦!撒旦!”
博瑞反應過來,隻是溫柔的笑了笑,沒說話。
咦,他居然不害怕。
陳燼走近他,從空間掏出紙筆遞給他,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看,博瑞禮貌的接過紙筆還道了聲謝。
祁森然喊他:“進來寫吧。庫裡斯,你下來,給人家騰個位置畫圖!”
他緩緩走進了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程禾坐在屋子正中間,坐在和地上一堆零散瓷片磚塊的整個廢墟格格不入的椅子上,陸統站在她身後,寄禪出去打探消息了,其他幾個人零散的分布在這個小店鋪各個角落,目光從四麵八方彙集到他身上。
博瑞看到陳燼沒出聲,看到程禾卻沒忍住低聲感慨了一句:“是天使啊……”
庫裡斯聽話的給他挪開位置,他對小朋友笑了笑。
在窗台鋪開紙,細致的把腐國基地從大門到資源庫的路徑畫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周圍哪裡有其他建築物和辦公室都標的一清二楚,最後才在資源庫前麵添上朱利安的辦公室。
寫下“朱利安”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眉眼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徐盛在旁邊邊看邊搖頭:“沒救了,真的,確診為惡性戀愛腦,放棄治療吧!”
祁森然敲了下他的腦袋,“你不覺得奇怪嗎?”
“啥?”
“他對他的愛人非常信任,他好像堅定不移的認為,一定能找到他。”
“確實,現在可是末世啊,大半年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以前的人一個星期都能談個戀愛,他半年指不定換了多少個了。”
“……”祁森然第一次有了跟陳燼看他的時候一樣的感覺,就是無語,這鋼鐵直男,真的聊不下去。
博瑞畫好圖遞給他,祁森然覺得這個人真的很有分寸感,他明明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團隊很多人,做主的一定是中間唯一坐著的那位,但他沒有把圖給程禾,而是遞給了祁森然。
好板正又禮貌的一個人,他身上有著舊時代貴族的紳士和平和,在這樣的年代,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被這樣的人喜歡的人,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有點好奇了。
博瑞還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先生,您先看一下,有問題的話我現在改,您看下有沒有不清晰的地方。”
祁森然把地圖給了陸統。
陸統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唯一有名字的那個辦公室,“朱利安是誰?”
祁森然和徐盛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用華東話給他和程禾解釋了一遍。
博瑞聽不懂,但是他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沒動。
“愛人?”程禾歪了歪腦袋,這個詞對她來說有點陌生。
“嗯……就是……”祁森然絞儘腦汁想給她舉個例子,想了一圈發現認識的全都是單身狗,沉默了。
陸統笑了一下,“就是他喜歡的人,而那個人也喜歡他,他們就會組成一種新的關係。”
“喔——那我和你是愛人嗎?”程禾歪著腦袋看他。
“……”他被她的直球砸得猝不及防,精密得跟機器一樣的腦袋難得的空白了一瞬。
祁森然不甘示弱,“那我和主子也算!”
“……”莽刀出鞘,磨刀霍霍向古榕。
徐盛目瞪口呆,這三個人原來是三角戀嗎?!
“……不是這麼理解的。”陳燼扶了扶額,有點無語,“這裡說的喜歡是指愛情中那種喜歡,不是你們這種……呃……像家人一樣的喜歡,你們這是親情。”
程禾問陸統:“是嗎?”
陸統不說話,不接茬,沒說他們之間是親情,也沒說不是,他低頭看自己手上的地圖,換成腐國話,對博瑞說,“地圖挺細致的,沒什麼問題。”
博瑞展顏一笑,“那就好。我住在基地隔壁那條巷子裡,138號,如果幾位還有問題,可以到那裡找我。”
陸統頷首,他行了個古老又紳士的禮儀,轉身出去了。
程禾吩咐祁森然:“把師兄找回來,我們來擬定一下作戰計劃。”
半個小時後,他們分成幾個小組,朝不同的方向各自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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