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方才穩住了心神。
謝瑾之轉過身來,正看到她眸光微微顫抖的模樣,謝瑾之一霎間覺得眼前的她買楚楚可憐,麵帶嬌羞。一陣冬風襲來,吹過她帶暈的杏眸,拂過他微紅的耳廓。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她走來,“挽挽,餓了吧?”
廚房內布滿煙火氣,沾染上他雲青的衣衫,卻使他看起來更為乾淨明麗。
他朱紅的唇,一張一合,十分誘惑。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模樣。
蘇文挽穩住心神,極力清除腦海中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麵,佯裝鎮定道:“嗯,是有點餓了。”
“菜就快做好了,你先去廳堂坐一會兒,這裡油煙太重,待會兒熏壞了眼睛,可就不能穿針引線咯。”他笑談著,不忘戲謔她。
“嗯。”蘇文挽轉身,朝廳堂方向走去,風吹在她潮熱的耳上,使得她嬌柔的麵色一會兒像盛放的桃花,一會兒又如皎潔的冬雪。
蘇文挽回到廳堂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漸漸平複了情緒。
為什麼?
她怎麼會對謝瑾之動了那樣的心思。
若是在從前,是他撩動在先,她作為一個凡夫俗子,麵對他俊朗的容顏,結實優美的肉體,動情之處自然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他並沒有撩撥她,隻是戴上了圍腰,裝扮起了廚子,她看著圍腰之下,他那勁瘦的腰,竟然有些想入非非。
蘇文挽,難道你也是色中餓鬼嗎?
“我看你真是餓了!”她責罵自己,又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腕,徹骨的疼痛,蔓延到心中,露出一抹清晰可見的血痕。
此時謝瑾之進來,他一邊脫下圍腰,露出挺拔勁秀的身子,一邊對她笑道:“挽挽,準備吃飯了。”
隨後,幾個人將一盤盤菜品端了上來。
謝瑾之上前來,拉她的衣袖,笑道:“夫人久等了,餓壞了吧。”
他拉她坐在桌邊的椅子上,又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去鬆了鬆雲青的衣襟。
想起他以前荒唐的事跡,以及他在桌上的那一次,他也是說著同樣的話,他說:“挽挽餓了,定是因為想我……想得緊,垂涎欲滴,嗯?”隨後伸手往她腰間探去。
蘇文挽凝眸警惕地看向他,卻看著他修長白皙的脖頸,還有凸起滾動的喉結,咽了咽口水。
謝瑾之隻是鬆了鬆衣襟,並沒有想以往那樣湊到她身前,而是坐下,伸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起一隻瓷白的碗,握住一把茶青的湯勺,盛了一碗湯,遞到她身前的桌麵上,開口道:“方才小廝說你一直忙著做事,未用午飯,現在餓壞了吧?先喝碗湯,養養胃,再吃飯。”
蘇文挽端過來湯碗,手在他的手上碰了一下,他的指節冰涼如雪,潔白若雪,卻勁秀如竹,她那雙柔軟的小手,不禁有些留念……
她到底是瘋了。
謝瑾之看那雙蔥白的小手,喉結滾動了一下,蘇文挽喝下一口湯,卻聽到了兩個人的吞咽聲。
這一陣吞咽之聲,打破了寂靜,掀起一股熱潮,令寒冬臘月的天氣,也變得有些燥熱。
謝瑾之又伸手扯了扯雲青的衣襟,露出一截潔白柔軟的裡衣,襯得他脖頸更加修長,喉結更為誘惑。
一頓飯吃下來,二人都是麵紅耳赤,額頭上冒著細小的汗珠。
蘇文挽深諳謝瑾之的脾性,如今看到他這般氣喘籲籲的模樣,已然猜到他心思不純。
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隻是隱忍著,她不願意承認,更加不願意讓謝瑾之看到她心中的情態。
謝瑾之從看到她嬌紅的麵容之時,就想起那些往事,那時他還如此放蕩不羈,如今卻要這般克製。
他亦不敢讓她發現一點,唯恐驚擾她賭氣離開。
從此以後,他要在她麵前做個君子,一本正經的君子,即便是裝,他也要裝出那副模樣。
就像現在這樣,他知道挽挽喜歡男人扮作廚夫的樣子,他便扮成廚夫的樣子,為她係上襻膊,帶上圍腰,洗手做羹湯。
還記得,那次她在病中,她闖入聽雨閣去看她,臨走的時候,在她的書架上看到一本書冊,書名是“禦廚夫君掐腰寵”。
禦廚夫君?
莫非挽挽喜歡廚子?
謝瑾之好奇,隨手將話本子納入袖中,帶回了白鶴園。
謝瑾之翻來話本子,看了幾頁,合上書頁,罵道:“俗不可耐!”
話本子講述的是一個被滅門的宗臣之子流落民間十年,為複仇改頭換麵,以禦廚身份回到皇宮,與成為皇貴妃的小青梅的一段故事。
裡麵關於禦廚的描寫,十分細膩,情景逼真,尤其是小貴妃見到禦廚之時的那種場麵,尤為驚心動魄,簡直讓人臉紅心跳。
謝瑾之一邊嫌棄,一邊將故事全部讀完,卻在最後一頁看到了她的小字。
謝瑾之會心一笑,“原來挽挽還有這樣的喜好。”
憑借那幾行小字,謝瑾之推測這本書的作者就是蘇文挽,除此之外,還有其中一些語言說話風格,與她也甚是相似,他由此知道了她一些不為人知的喜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