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河也湊過來,在她肩頭一拍:“很能忍嘛,是個人才。”
項容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知道我們這裡為什麼缺人嗎?”
“為什麼?”
“因為很多新人頭一回上山,都管不住自己的手,尤其是外州來的流民。可他們卻不知道下山前是要搜身的。”
“那些人……”
“既然手不乾淨,那就剁了不要唄……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是你的就不是,僥幸拿了也沒命花。”
從府城來的那幫人出手很是狠辣,不過不如此恩威並施,規矩也無法穩當地立起來。
她看著吊兒郎當的莊河:“一起乾活的人被剁手剁腳,你不怕?”
“我怕什麼?我聰明得很,從來不乾傻事,才不會讓自己那麼慘。”
項容笑了笑,垂下眼眸,腳步放緩,意識在空間停留了片刻。
忽然覺得雖然墓裡的空氣不好聞,但裡麵能撈的“油水”可太多了。
她再乾幾回活,在這個世界養老的本錢都能攢夠了。
下了山,吃過晚飯,項容去洗澡,這才發現身上有不少被蚊蟲叮咬的痕跡,有些紅腫發癢。
簡單清洗過後,從空間裡找出消炎消毒的藥膏,仔細塗抹一遍,這才走出小隔間。
入了夜,大家夥兒都回房間休息了。
上鋪的小雲好奇地問項容,“山上的活危險嘛?具體是做什麼呀。”
項容還未作答,劉嬸嚴厲道:“關你什麼事,讓你少打聽又忘了是不是?做好你分內的事,按時拿工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小雲鼓了鼓臉頰,腦袋縮回去,“我知道了,劉嬸彆生氣。”
劉嬸哼了一聲,“都睡覺吧。”
項容連忙道:“劉嬸,咱們每天都要乾活嗎?有休沐的時候嗎?”
“有,每半個月休息一天。或者家裡出了什麼大事,也可以申請休沐。”
"那像我這樣的外州人,也可以進城逛一逛嗎?我到了益州之後,直接便從關卡那兒到了這裡。”
“帶著你的山字牌,就可以進城。”
“我明白了,謝謝劉嬸。”
油燈滅了,其餘人慢慢入睡,項容腦子還清醒著。
她打算利用休沐日,進城一趟,把先前路上段領頭給她的那張狼皮賣掉,再用剩下的碎銀子和銅錢,去買些糧食和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