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量的核輻射終於在夜晚,顯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殺傷力,。
缺醫少藥的情況下,衛生員甚至拿出了碘伏往重症的人嘴裡灌去,可這樣的作用微乎其微。
在劇烈痛苦的折磨下,不少重症的幸存者全身出血潰爛,哭求著讓身邊的夥伴給自己一個痛快,哀嚎聲在基地的狹小空間裡回蕩著,而看著身邊同伴的慘狀,幸存者都嚇的不知所措,有些人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隻是沒過一會慘叫聲戛然而止,等劉鋒一臉疑惑的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臉上沾染著血跡的李靜,在她身後還有黑子和其他幾名幸存者,李靜穿著用帆布和繩子簡單做成的衣服,隻夠把重要部位擋住,讓她嫵媚的臉龐又增添了些狂野的氣質。
原來在劉鋒實在不忍心下手的時候,李靜已經帶人幫他處理好了,他們把重症患者都抬到了停車場,給了他們每人一個痛快的死法。
“給你的衣服,彆裸奔了!”
李靜麵無表情的扔給劉鋒一塊布條和繩子。
“李靜,你……”
劉鋒剛要說些什麼,被李靜阻止隨後她湊到劉鋒的耳邊說道:“你的手,不能臟”
隨後便瀟灑的轉身離開,跟之前竭力討好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竟讓劉鋒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夜,全球的幸存者遇到了病毒爆發後最難捱的至暗時刻,哪怕被病毒強化之後,身體還是出現了不同症狀的輻射病,大部分人全身都浮腫,有如同火燒般的炙烤感,稍稍一用力身體就會崩裂出傷口。
淨月山基地中,除了沒有活下去可能的重症病人,其他人都緊咬牙關默默忍受著不敢發出慘叫。
因為被後世稱為魔女的李靜帶著幾個人來回巡邏,遇到被醫生宣布沒有希望挺過去的人,直接就會帶到外麵來上一槍,這一晚上足有二十八人在痛苦的中被施以仁慈。但是偏偏這些重症幸存者,臨終前還對李靜表示感激。
最初劉鋒還想阻止一下,可被李靜強硬的反駁了回去。劉鋒也不知道李靜是怎麼說服的,反正就連秦歡和白冰都表示了支持。
當第二天天色再次蒙蒙亮的時候,煎熬了一整的夜淨月山基地幸存者,身上的症狀和疼痛總算是減輕了不少。
劉鋒此時已經腫成了豬頭,眼睛隻剩下一條縫隙,雖然看到所有挺過來的人狀態好了一些,但他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層中的放射性塵埃落下來的會更多。
於是他急忙帶著人,把基地裡的桌椅板凳收集起來做成木炭,再用布包裹起來堵住通風口。
做完這一項工作,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也出現在劉鋒的眼前,因為全球核爆的原因,大量的塵埃進入了大氣層中,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太陽光被阻擋在外。
沒有充足陽光的照射,地球的溫度呈現了斷崖式的下降,從盛夏時節立馬進入了晚秋,溫度保守估計隻有幾度而已,還是因為地球之前儲存的熱量沒有耗儘,隨著時間的推移馬上就會降到零下。
雖然基地在大山裡,有些天然的的保溫層,可這裡麵根本就沒有熱源,僅靠這殘存的七八十個人的體溫根本維持不了,而且這些人隻有幾塊布條,連保暖的物品都沒有,再過段期間這裡就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冷庫。
解決溫度的問題,再一次成為了基地最緊要的事情。
劉鋒滿心焦急的跑到基地設備間,作為一個標準的軍事基地,設備間裡麵是有一套柴油發電設備,隻不過年紀比劉鋒大了最少要大上三輪,經過這麼多年的鏽蝕狀態極其不好。
跑到門口,劉鋒毫不客氣的用力捶打鐵門,發出咣咣的聲響。
“特麼誰啊?滾”
夏正川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作為一個瘋魔的技術直男,世界末日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一來到基地這個設備間便被夏正川占據了下來。
“我是劉鋒,正川啊,那個發電機組修好了嗎?”雖然心裡很不爽,但劉鋒拿人家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可是幸存者裡的手藝大拿,他隻能和顏悅色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
嘭!
鐵門被從裡麵打開摔在牆上,夏正川看都沒看門外的劉鋒,轉過身繼續鼓搗著自己的事。
劉鋒走進來房間裡有一個手電筒,接著微弱的燈光,隻看到設備間此刻已經仿佛變成了垃圾場,發電機組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個零件被有序的放在地上。他隻覺得一陣頭疼,這怎麼還被大卸八塊了呢,這可是眾人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了。
“看著點腳下,順序踢亂了,我可就裝不回來了”夏正川拿著從設備間找出來的各種工具使勁擰著眼前的設備,看著那鏽跡斑斑的零件在夏正川暴力拆解下,發出哢哢的響聲,劉鋒嘴角直抽搐。
“那個,我想問問發電機還得多長期間能修好,現在溫度下降的太快了,需要電來取暖,要不人受不了!”
劉鋒的話剛說完,就看到夏正川將設備上一顆生鏽的螺絲擰斷,然後有些惱怒的拿起手中的一個鐵錘和鋼釺使勁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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