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乞活營遠征隊的士兵們,已經全部進入到炮樓內休整,經過激烈的戰鬥。
哪怕事先做足了準備,50人的隊伍也減員到了46個,埋伏方錦江那夥的時候,直接就負傷了五人,任憑呂振斌的部署再完美,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方錦江在遭到包圍的時候那麼決絕和冷血。
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方錦江直接帶領手下,用槍驅趕那100名奴隸衝擊一處陣地,由於每個戰鬥小組為了不被發現,分散的距離過遠。
再加上那個乞活營埋伏小隊的士兵們看到衣不蔽體的奴隸們有些猶豫,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敵人衝擊到陣地前200米處。
要不是呂振斌當機立斷命令重機槍開火,無差彆射殺,可能真就被他們逃出來了,但哪怕是這樣那個小隊也有五人掛彩,其中兩個傷勢過重,再加上惡劣的天氣和匱乏的醫療條件,都沒撐到炮樓。
帶隊的小班長,因為優柔寡斷,被劉峰和王鐵柱一頓訓斥,同時擼了職務,等回到基地之後再進行處罰。
劉峰他們這一邊,進攻炮樓被集火殺傷的兩個士兵,則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悲傷,但戰鬥就是這樣的,哪有那麼多單方麵暴打,自己毫發無傷的記錄!戰場上瞬息萬變,沒有任何一個指揮官能夠保證自己的手下在戰鬥中無一人傷亡。
查看了一眼傷員,劉鋒就找到了王鐵柱:“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王鐵柱壞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分量加的高高的!”
劉鋒無奈的搖搖頭,誰能想到這個損種竟然在出發的時候還帶了兩大包瀉藥來。
二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之前那個屋子外,本應該有兩名站在門口放哨的士兵,那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用說肯定是跟其他人在廁所開會呢。
出於對劉鋒的防備,呂振斌將他的手下分成了兩撥人輪流吃飯,這卻也正好也給了劉鋒機會,一撥現在在吃飯,一撥在廁所。
這個空檔二人急忙摸到了門前,想看一看呂振斌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二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本就簡陋的木門,又經過下午的撞擊已經裂開了幾道縫隙,眼睛貼上去,正好能夠看到裡麵的情況。
此時呂振斌正在有些失望的詢問一名士兵:“你確定,今天一整天,炮樓裡就跟一夥人通過話?”
那名士兵正擺弄著桌子上的一台小型儀器,雖然已經被問了好幾遍,他還是肯定的回答道:“確定,而且也用密電跟總部聯係了,通訊時間方位都能對上,就是安全區裡麵”
據後來回憶,這是劉鋒第一次看到呂振斌發怒的樣子,他狠狠的一拳打在牆上,留下了斑駁的血跡。
“他媽的,他媽的,老吳死了,就為了這個狗屁的任務,就為了一次可能的通話,就為了探查一個模糊不清的方位”
聽到這句話門外的劉鋒瞳孔一縮,眉心一陣狂跳。
“你們乾什麼呢?”
走廊的儘頭傳來一聲大喝,正是剛剛兩名衛兵去上廁所時,通知替班的李老六等人剛剛走上來。
但是還沒有等他們有下一步動作,咣的一聲,劉鋒已經暴怒的一腳踹開了房門。
“你想乾什麼?劉鋒”
房間裡的兩個人被嚇了一大跳,馬上回過神來了,呂振斌厲聲質問。
“我乾什麼?你們他媽在乾什麼,老子這邊足足死了四個人,就為了給你們當誘餌?”
此刻劉鋒已經顧不上什麼身份和後果,掏出手槍頂在呂振斌的腦袋上,因為憤怒,整張臉已經變得通紅。
明白了!他全明白了,孫朝陽說什麼要消除這裡的隱患,處心積慮的讓他們出手,竟然是一場賭博,而賭注就是自己等人的生命。
所換來的不過是,逼迫炮樓裡的人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聯係某個地方,從而讓他們掌握一絲線索,顯然他們的計劃失敗了,那個眼鏡男致死都隻聯係了安全區內部。
甚至可以說連軍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聯係到他們想找的人,說白了這次行動就隻是驗證一個猜測。
事情是劉鋒答應下來的,他此刻隻覺得死掉的兄弟們毫無意義,心中充滿了自責。
“彆亂來,放下槍”
李老六帶著士兵端著槍衝到門口,對準劉鋒大聲喊道。
“都彆動!”作為劉鋒的帶刀侍衛,王鐵柱自然也不慫,雖然現在手中沒有了狙擊榴,可此刻卻握著一顆拔掉保險插銷的手雷,就算他被擊中,隻要手一鬆撞杆就會彈飛,撞針就會引燃手榴彈的延時器。
而就在李老六等人的身後,也衝過來一群乞活營的士兵,將他們圍住,這是王鐵柱事先的安排,在自己的地盤上,怎麼能乾孤身犯險的事情。
“我的兄弟也死了!”
呂振斌瞪著通紅的眼睛喊了一聲,隨後歎了一口氣,有些頹廢的說道:“叫他們都出去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行,但你要在騙我,那就魚死網破”劉鋒咬著牙齦,用手槍放下,衝王鐵柱使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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