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架,豎著,六個橫板,下麵的櫃子還沒打開,但看高度應該是有兩個橫板的,總共加起來是八個橫板。”嘟嘟給她比劃著,“橫著,除了被我們拿了書的那兩排書,每一排的書都有八本。”
羅予彤:“哦,你是說,我們麵前的書櫃,其實就是這上麵畫的棋盤。”
嘟嘟點點頭。
羅予彤:“所以,這是棋盤……那我們先把棋盤上麵和棋子相對應的書找到吧?”
嘟嘟:“好。”
羅予彤伸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本書,也就是第五排的第六本書,她握住了書脊,“動不了?”
結果她無法取下這本書。
“我也取不下來。”嘟嘟摸著第六排的第二本書,“好像是固定的。”
“固定的?”羅予彤又伸手摸向了第六排的第五本書,“確實,這是固定的,那其他的呢?”
羅予彤看向了那本書左側的書本,捏住書的書脊,輕輕往外一拽。
書本接二連三地從書架上落下,被羅予彤輕而易舉地撥到了地上。
羅予彤將第六排右側的書也一並拽了下來。
於是,書架的第六排,隻剩下了兩本書——就是那兩本拿不下的書。
“這是……”羅予彤突然瞳孔放大。
“什麼?”嘟嘟循著她的視線看去,被嚇了一跳,“啊!這是什麼啊?”
“攝像頭嗎?”羅予彤也有些害怕,但依然在佯裝鎮定。
“不是吧?這外麵……也不像鏡頭啊……”嘟嘟看著。
在嘟嘟拿不下來的那本書的右側,有一個小小的洞,那個洞的上麵鑲了一層玻璃。
羅予彤伸手摸了摸那個洞,“我們不會從來到這個實驗室開始,就一直被人監視著吧?”
嘟嘟:“沒事,我們把他的實驗室翻了個底朝天,他看見也沒賺啊,看見這情景還不是得氣得要死。”
羅予彤:“也是。”
“我們看看下麵的櫃子?”嘟嘟試圖拉開下麵的櫃子,“不行,打不開啊。”
羅予彤:“有鎖嗎?”
嘟嘟:“沒有鎖,表麵也沒有鑰匙孔。”
“算了,還是把剩下的被固定的書籍都找到吧?”羅予彤把其他那些沒有被固定的書都撥到了地上。
嘟嘟:“你說,這些書被固定了……是不是這些書都是假的啊?其實是一層偽裝。”
羅予彤:“實際上,是一個監聽器或者監控什麼的。”
“是……這樣的環境對我們很不利。”嘟嘟還在看著第六排的第二本書,“所以這個是什麼呢?”
“啪!”
一束白光落在了羅予彤身上,羅予彤驚異地看向光源處。
她愣了半晌,“所以這是一個手電筒?是照明燈?”
“啊?”嘟嘟看著白光直直射向的第六排第五本書。
“這書的表麵……”嘟嘟握住第六排第五本書的書脊,輕輕一提。
一個紙殼子就被輕易地取下了。
紙殼子下,是一麵正對著白光放置的鏡子——是那種可以調節角度的。
白光落在鏡麵上,反射到了嘟嘟臉上。
嘟嘟連忙彆開頭,讓眼睛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刺眼白光。
“這居然是鏡子……”羅予彤不可思議地看著,“你那邊那本可以取下來嗎?”
嘟嘟試著取了一下,“不行,固定了。”
羅予彤:“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啊?”
“嗯……”嘟嘟摸向書靠書櫃裡側的那邊,摸到了一張紙,“咦?有東西,這藏得好隱蔽。”
嘟嘟將紙摸出來,是一張便利貼:他似乎總是一個人,他害怕孤單,卻又總是把自己藏起來。我可以感覺到,他一直在把那個最真實的自己藏在一個難以發現的地方,漸漸的,似乎可以連自己最想要的東西都忘記了。想要什麼,追求什麼,好像都是因為大家都這樣,於是我也這樣。人雲亦雲的他,不是我想認識的。平日裡,我也經常刻意征求他的意見,他總是一句“我聽你們的”。我不知道,他這樣人雲亦雲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是因為與眾不同,所以被孤立了?還是……是一些更可怕的事。不行,我不能再想了。他這樣內耗的性格,似乎已經影響到我了。為了和他相處,多給他關懷,我已經多想了太多太多。但是如果他不開口,我永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後來,我在他今年生日那晚,送了一個小蛋糕給他。那晚我本來還想叫著其他人一起給他慶生,讓他可以慢慢地接受我們,卸下過多的防備,可以和我們大家一起好好地說說話。但奈何,那天大家訓練完都比較累,於是早早躺下了,所以隻有我一個人給他慶生。但他說,他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他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鏡”,於是我們都習慣叫他“鏡子”,他聽了這個名字,也很喜歡。因此,我在做這個裝置的時候,我真的滿腦子都是他。我在下麵的櫃子裡放了我不想看到的東西,所以打開的方式也比較複雜。就是要將右上角的手電筒光,通過對每一麵鏡麵角度的調節,讓光通過櫃子上方的玻璃板,照到櫃子裡的光敏裝置上,櫃門就可以打開了。光敏裝置的位置,我畫在了那本小冊子裡,不記得的話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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