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應聘陪酒女的。”念奴嬌說道。
“那你是……”
“我是來應聘曲姬的。”
“這麼說來,你是賣藝不賣身?”
“沒錯。”
“曲姬我倒是也在招人,隻是不知道,你的曲藝如何。”
“我可以現在給你彈奏一曲。”
“那就請吧。”
念奴嬌拿出古琴,調整坐姿,將雙手輕輕置於琴弦之上。
隨著她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撥動琴弦,一陣清脆悅耳的琴音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她的指法嫻熟而靈動,時而輕揉慢撚,時而快撥疾挑,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帶著生命的跳動。那琴聲時而如高山流水,雄渾磅礴;時而如和風細雨,婉轉纏綿。
同時,念奴嬌的神情專注而陶醉,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與那張古琴。在她的彈奏下,古琴仿佛成為了她表達情感的工具,每一個音符都承載著她的思緒和情感。
許久之後,餘音消散,房間再次回歸平靜。
然而此刻,伊美人已然沉醉在剛才的琴聲中,久久不願醒來。
念奴嬌看著愣神的伊老板,不由低聲提醒道:“伊老板,我彈完了。”
伊美人回過神後,立刻看向念奴嬌,微笑道:“好!好聽!真好聽!”
伊美人連說三個‘好’,足以證明她對念奴嬌的認可。
“謝謝伊老板誇讚。”
“我也算是聽曲無數,但我從沒聽過這麼優雅動聽的曲子,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廣陵散。”
廣陵散是念奴嬌上輩子在地球上學的,上輩子她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彈彈古琴古曲。
“廣陵散?這是哪個名家編寫的曲譜?”
“嵇康。”
“嵇康?我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他已經過世超千年,我也是偶然得到這本曲譜。”
念奴嬌當然不可能告訴伊老板她的前世經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沒聽過。”
“那您願意留我在這當曲姬嗎。”
“當然。”
“那就多謝伊老板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自食其力,念奴嬌多少有些興奮。
“在你工作前,我還有一個疑問。”伊老板說道。
“您問。”
“你為什麼要戴著麵具?是臉上有傷,怕嚇著彆人?還是怕彆人認出你?”伊美人猜測道。
“不瞞您說,我戴麵具確實是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念奴嬌坦白道。
“怎麼?有仇人在追殺你?”伊美人問道。
“仇人算不上,追殺也不至於,隻能說是有人想傷害我。”念奴嬌解釋道。